……
但顾青辞就像是听不到嘲讽,不慌不忙地像是在玩玩具,她按顺序摆好这些药材,然后让人来研墨。
围观者看顾青辞还厚着脸皮不下台,又是一阵嘲笑。
顾青辞则是悠然自得地在笑声中开始落笔。
她依着顺序一个个写下来,连摸都不用摸,刚刚在摆弄这些药材的时候她都细细闻过并且记住了。
“哎哟,这小子怕不是真的傻了吧?”
“哈哈,谁这样辩药的?可笑!”
“就是就是!”
……
议论纷纷中,一炷香很快熄灭,顾青辞也正好放下笔。
几个侍者依次收了桌上的纸张,然后交给了掌柜。
“王大夫,十八;李先生,二十四;肖先生,十九;刘老爷子,三十六……”
围观者对刘老爷子一片赞扬声,这已经是新纪录了。
没想到,下一秒掌柜都愣了,僵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念道:“牛四,五十……全中!”
立刻,全场陷入死寂,然后立刻爆发了。
“他刚刚根本就没摸药材,怎么分辨的啊?”
“我的天!不是吧?刘老爷子已经是都城的名手了!这个牛四是什么人啊?!”
“看着面生啊,不像是哪家的大夫啊!”
……
此时,刘老爷子大惊失色,他就在这个牛四旁边,他也就把这牛四当成一个自不量力的后生而已,没想到牛四居然全中!
刘老爷子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我看是瞎猫碰死耗子,我看你下一场怎么蒙混过关。”
顾青辞也不恼,就这么气定神闲地站着,拉足了全场观众的仇恨。
很快到了下一场,台上只剩下刘老爷子和顾青辞两个人,很快,药童扶着个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的男人走到了台上。
“本场规则谁先解毒谁就获胜。”
话音刚落,刘老爷子立马走到男人面前开始号脉。
顾青辞紧跟其后,她刚伸手搭上男人的脉搏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毒了,是羌活草的毒,不致命也不难解。
可她还没站稳就被刘老爷子撞了下然后摔向药童。
靠近药童的一瞬间,顾青辞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侍者身上有一股诡异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抓住药童的手腕,然后惊觉这药童中毒不浅就快毒发,这明显就比刚刚那男人严重多了。
人命关天,顾青辞立刻站起来厉声喊道:“先别比了!那人的羌活根本不致命,这药童再不救就没得治了!”
围观的人纷纷嗤笑。
“他胡说什么?那小子是不是比不过就吓唬人?”
“真下作!要编也不编个像点的故事!我看那药童根本没事,那个男人才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呢!”
“就是!胡言乱语,比不过人家就出阴招,真缺德!”
……
顾青辞眉头一拧,如果她继续比试完全可以在刘老爷子之前解了羌活草的毒。
尽管这八叶莲她想要,可这药童是一条人命啊!
随即,顾青辞甩开念头,拉着全身开始发抖的药童跳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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