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青年正手持一条铁链,铁链后面拴着六名家丁模样的男子,全都是铁链绕颈,第眉垂手。
这青年如同牵狗一般,将这六名家丁牵在手中,迈开大步向前而来,后面跟随了一帮闲汉大声叫好。
大街之上,人人侧目,不知这青年男子牵这六个家丁作甚。
杨行舟看的有趣,只是此时欲要捉拿凤一鸣,没时间瞧热闹,看了几眼便不再关心,催马向前,迎着青年擦身而过。
那青年抬头看了杨行舟一眼,脸上露出愕然之色,没想到在此时此地,竟然还能见到身穿前朝服饰之人,不由得多看了杨行舟几眼。
杨行舟点头致意,两人错身而过,反向而行。
那青年在杨行舟经过之后,尤自转身看了几眼,之后方才对牵着的六名家丁笑骂道:“今天大爷手头紧,不知道把你们几个人去当铺里当了,能当几个钱?英雄当铺里当上六条狗子,也不知会要价几何?”
杨行舟耳朵动了动,大感有趣,哈哈一笑,催马向前,顷刻间到了英雄酒楼,下马进店后,却见大堂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正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伙计在收拾东西。
看到杨行舟走了进来,全都吓了一跳,一名伙计“哎呀”一声,吓的差点撅了过去,跪地叫道:“大爷,刚才已经有人闹过一场了,您就饶过小人罢!”
“闹过一场了?”
杨行舟一愣,“谁来过了?”
他嘴里问询,脑子里已经闪过刚才那青年抢着六个家丁的场面,笑道:“是不是刚才那名牵着人的青年闹的?”
对面店伙计道:“是啊,就是那位壮士打了凤府的管家,还把几名家丁锁了出去。这位大爷,我们在这英雄楼也只是做工打杂的,您高抬贵手,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波及小人啊!”
杨行舟道:“放心,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只问你,凤一鸣可在这里?”
对面的店伙计道:“凤大公子一天都没有来英雄楼啦,刚才有人闹事,掌柜的已经出去找他去了,至今不曾过来!”
杨行舟嘿嘿笑了笑,持剑前行,穿过大堂,径直走向后院,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果然没有发现凤一鸣的踪迹,当下回到酒楼内,对几个伙计喝问道;“这凤家除了英雄酒楼之外,可还有别的产业?”
一名伙计道:“凤大老爷产业遍布佛山两广,光是这佛山就有千顷良田,一座英雄酒楼,一家英雄当铺,还有一家英雄赌馆,日进斗金,好生兴隆。”
杨行舟道:“原来如此,刚才那位兄弟为什么要跟凤天南过不去?”
伙计道:“之前锺四嫂在酒楼门口发疯,那名少侠询问之后,勃然大怒,打了管家凤七,又锁了六个出手的家丁,这才出门。”
杨行舟刚才大闹凤府,还好奇锺四嫂怎么不见了,却原来又跑到了英雄酒楼发疯,却又惊动了一人。
他脑子一转,已经大致猜出了刚才那名青年的身份,心道:“原来是他!他既然去了当铺,那我便去赌坊瞧一瞧,总不能让凤一鸣这小子逃了。除非他壮士断腕,连银两家私都不要了,否则的话,只要还在佛山,管教他脱不得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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