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那个大小姐虽然是寡妇,可是长得真是好看。”
“拓跋郁!”拓跋敬一听这个轻佻的声音,不知怎的,生出一股闷气来。
“呦,两位王爷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啦?叫也不叫我一声。”言清子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踏了进来。
“言清子,坐,最近怎样?”
“还能怎样?”言清子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拓跋郁的身边,“王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太子又狂傲自大,目空一切,后宫皇后把持了一切,你那位岳丈大人躲在一边,冷冷的看戏,边境上它国的大军又虎视眈眈,剪不断,理还乱呐!”
“说这个有什么用,父皇眼中只有太子,不论我们怎么表现,他都看不到!”拓跋郁狠狠的咬了一口莲叶糕,恨恨的说着。
“五爷,你应该早做打算,万一王上有所不测,太子即位,后果……”言清子的声音弱了下去,他们三人从小玩到大,向来是无话不说。
“言清子,不满你说,这些我都想过,可是,如今太子和皇后把持朝廷,他们党羽遍布,我虽然也有一些人,你是知道的,根本没有用,如今冷清秋能退身旁观,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拓跋敬苦笑了一下。
“你那位王妃如今还没有消息吗?”
“只怪那时我考虑不周,本以为一个弱女子……,因此,冷清秋做壁上观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五爷,朝中我们没法下手,是不是可以从朝外入手,昔日重耳流亡……”不等言清子说完,拓跋郁跳了起来,“言清子,你真是一个天才,成大事者,不外乎钱、权、兵。朝中大权我们握不到,可是我们可以借口容国虎视眈眈,五哥向父皇请求带兵,把兵权握在手中,我去追求那个寡妇大小姐,钱也有了,言清子在朝中替我们周旋,这样我们已立于不败之地。”
“哪个寡妇大小姐,值得你去追求?”言清子惊奇的问。
“喔,那个什么山庄的大,她跺跺脚,王上也要抖三抖,还是个大美人呢,”一脸的陶醉状,“言清子,你是没见到,那位大小姐,美得真是,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为什么是寡妇大小姐?”
“娘,谢谢。”
“娘,这些年,多谢你了。”“雅儿,我还得谢谢你,看着飞扬,我觉得自己这一生不再有遗憾,这次,我们正好路过林双城,听说你在,就带飞扬来看看你,说来也是我们不对,四年来,头一次带他来看你。”
“傲天山庄,原庄主是傲天,富可敌国,展业遍布我国及周围的容国、楚国、齐国,一身功力,据说是深不可测,不知为何,四年前与以医毒闻名天下幽吟仙子结伴,身边带着一个是孙子,游戏天下,把山庄交给了大小姐,而那个大小姐接手后,又把山庄的财产翻了几翻。”言清子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言清子,”拓跋郁有点急了,“你说该怎么办?”
客厅中,拓跋郁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
“春儿,去请古总管。王爷,花园是古总管督建,稍后古总管就到,民妇告退。”说完施一礼,走了。
山庄别院中,幽吟看着正在追逃的一老一少,哭笑不得。
“昨日在酒楼得遇庄主,一见十分钦慕,今日专程来访。”拓跋郁开门见山,望着眼前这个一身清淡的人。
“庄主,”拓跋郁一见,急忙开口:“能否为在下讲解一翻。”
“钱粮呢?”
“好,明天我就去会会那个大小姐。”拓跋敬有点向往的说。
“已经过去的就不要想了,今晚你陪飞扬吧,明天我们就要上路了。”
“言清子,其实要说钱粮,我们都知道如今国库空虚,钱粮靠得还是自己,只要能领兵出去就行,而那个大小姐,只不过是个女人,那日在酒楼已经见过了,凭我这个玉树临风的王爷,想来也并不十分棘手。”拓跋郁想了想说。
“因为他丈夫早亡,还有一个遗腹子,非常淘气的小子。”拓跋郁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宠溺。
“哪里,是本王冒然来访,唐突了,庄主莫怪。”拓跋郁笑笑说。
“如今国库空虚,兵部暂时只能拨给我二百万。剩下的慢慢解决。不过我今天查了下武备库,里面的兵器大都不能用。”
“小姐,小姐。”
“傲天山庄,寡妇大小姐?七爷,你对傲天山庄的大小姐了解多少?此人十分神秘。”言清子有点吃惊,原来说的是傲天山庄的大小姐。
言清子听了在一边笑得肚疼,“你这个风流亲王,总算踢到铁板了!”
“这事,我们的从长计议。”言清子幽幽的说道。
“是呀,听说东海边十分好玩,飞扬缠了你爹好几天了,你爹好不容易答应带他去玩,飞扬已经是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娘儿俩今晚好好聚聚,只要有空我们就会带他回来的,你爹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言清子,你对傲天山庄了解吗?”拓跋敬有点讶异。
“小姐,有人拜访。”
“七爷,让五爷带兵,可是只要兵部扣住你的钱粮,就是有兵又如何?再说,你说的那个寡妇大小姐,你又了解多少?她能听你的吗?”
“最好就请傲天山庄帮忙,他们的兵器一流。”
拓跋郁看着那背影,目瞪口呆,怎么有这种人?
诚王府内,拓跋郁直跳脚,怎么有这种人?三言两语,就把人晾一边,自己走了,而且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傲燕一惊,回过神来,问春儿:“他说过何事吗?”
“拓跋郁,智亲王,是那人的弟弟吧。”傲燕想着,不觉十分烦恼,怎么一直会想起那个人。
“请他客厅等候,我稍后就到。”傲燕吩咐着,起身。“既然他摆明的身份,不见是不能的,只是这么突兀,有什么事呢?”
“看来,老七太过小看人家了。”
“父皇的众多子女中,我并不是最让太子忌讳的一个,领兵的可能性非常大,如今冷清秋作壁上观,摆明了是两不相帮,他手上握有的二十万大兵,我们可以暂时不管,以容国为借口,握有兵权,并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能取得傲天山庄的支持,钱粮则不是问题。”拓跋敬想了想可能性。
拓跋敬看着拓跋郁的脸,忽然有一种想冲过去揍一顿的冲动。
“明天,这么快!”
别院内,傲燕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想着智亲王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呢?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吗?不可能吧,自己虽然做了他八个月的嫂子,可是,从没见过他呀,毕竟,连他的哥哥,自己也认不十分清楚。那么那个穿宝蓝色长衫的就是诚王了,傲燕自嘲的一笑,总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他说,久仰大名,特地拜访。”
“现如今,武备库的兵器都不能用的,都要重新打造,五爷找到打造的人了吗?”
“王爷来访,蓬荜生辉,不知有可见教?”傲燕看着眼前的人,似是十分眼熟。
“不敢当,自拙夫亡后,民妇不再有那般心情。”冷冷淡淡,没有一丝感情。拓跋郁不料她竟这么直接,一时接口不得。只好转而言他:“一直听说,这个别院的花园十分别致,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赏。”一听就是拙劣的借口,拓跋郁有点恼。
“言清子,你说说,哪家比较好”
“谁?”傲燕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春儿一眼。
“有劳王爷久等,是民妇的失礼了。”清冷的声音,传递拓跋郁的耳内,不期然的,刚才的烦躁不见了。
“娘,你们把飞扬带的很好,看着孩子这么开心,我什么都不求了,若当初没有爹娘相助,我不知要怎么过。”
拓跋敬笑笑说,“今天,我进宫请旨,旨意已经下来了,允许我带兵二十万前往边境。”
“他说,他叫拓跋郁,是智亲王爷。”
晚上,傲燕看着飞扬那张稚气的小脸,想起白天的顽皮,一丝宠溺的笑容,爬上了原本清冷的面孔,刹时,似乎室内盈满了春天的温暖。
“春儿,陪王爷去花园游赏。”转身对拓跋郁稍一施礼,“王爷,民妇今日庄中事务繁多,请王爷自行游赏,有什么只管吩咐春儿办理。”说完,转身欲退。
“看样子,这个大小姐很难搞定,这样,就更有趣了。”拓跋郁兴致勃勃的说。
拓跋郁一提,傲燕想起来了,昨天在酒楼拍桌子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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