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跪在地上,哭诉道:“先前主子歇了,我们在旁守着见主子面色不对,叫了几声不应答才发现不好的。”晴椿不相信,又怕闹出去不止凝霜冰脂受罚,这一阁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便命人不许外传,一面张罗给小玉儿铺床加被一面骂冰脂凝霜不尽心,又着急叫人在门口守着等太医。冰脂凝霜到底理亏,被一通训斥不敢言语,只尽心伺候。
等了多半日,天色快檫黑才见门口通报,晴椿连忙出去迎接。一见不由失望,原来只来了一位医正,想是太医院趋炎附势见林宝林不受宠,胡乱来了个人应卯。晴椿心里虽不爽快却不能得罪他,也只得先让进去递茶送水曲意巴结,但盼他能有些手班治好小玉儿。
医正官职虽小,架子倒拿的结实,磨蹭半天才说去看病人,晴椿早急得跳脚,心里将他骂了几回不止。听他要号脉赶忙领至寝室,冰脂凝霜先在里面布置好了,将小玉儿一只手托在帘子外面请脉。医正见帘子里露出一只颤微微的手,五指修长白皙,将手一搭更觉柔弱无骨,也不敢仔细号脉,拿腔做势敷衍一番便退出去。
晴椿跟出来陪笑道:“您瞧着可要紧?”
医正道:“只是风寒,待下官开几副药吃了便好。”
夜深风寒,雪下得渐渐小了,零星的雪珠子在空中盘旋,轻如飘絮飞舞在寂静空旷的宫宇之中,更显寒夜凄凉。涣月阁寝室整晚灯火通明,晴椿水月守了一夜也不见小玉儿退烧,天亮便叫李海禀报丽妃。直候到午间才有御医来看,小玉儿被灌下药仍是昏迷,晴椿越发惊慌,只是能做的都做了,到此地步也是无计可施,听天由命罢了。
瑞王庆寿家宴,府内收拾的收拾的富丽堂皇,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朝中大臣们早早携礼前来恭贺,自是热闹非凡。瑞王府为今日宴会准备多日,园子里几处亭阁全摆放妥当,每间都有教坊乐伎舞伶献艺,达官显贵分坐席上相互见礼寒暄说些趣事,直快到日暮天色渐黑却不见瑞王。寿星不在,诸人莫不惊奇纷纷询问,便有人猜测被宫里太后留住,一时间冷了场。
皇帝与瑞王策马出城,一路驰骋踏雪观景好不惬意,回城后又在民居集聚处查看积雪后有无房舍塌垮,所幸一切如常,此刻气宇轩昂神情颇为愉悦,笑着请众人起身,道:“今日是瑞王寿宴,爱卿们莫拘了礼数,自便罢。”旁边的大臣陪笑道:“臣等尊旨。”
突然外面鼓乐响起,瑞王与另外一人被随扈众星拱月并行而来,各人迎出厅门,距离稍远的人都在猜测是何人能教瑞相爷屈身降贵,前面已经有人跪地拜倒,山呼“万岁。”这才回过神跟着跪拜。
小玉儿被冰脂扶着依旧人事不醒牙关紧咬,晴椿不敢强灌,吩咐凝霜取银勺压在小玉儿齿间,一点一点喂进嘴里,一碗药只喝下几口大半都流出来,几人累出一身汗也于事无补。水月见状越发害怕,急得直哭,被晴椿又数落了一回。
晴椿教人领着医正下去开方子,又催李海着人取药取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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