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阳的美丽新娘,祝愿您和阳幸福、安康!”朴实的属国人民跪倒在地,手捧着各自敬献的礼物,虔诚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班和襄阳,班微笑着搂紧襄阳,靠近她说:“去吧,选出你最喜欢的礼物。”
“可是……”襄阳刚想说她不需要什么礼物,可是看到百姓们殷切的目光,她只好咽下话题,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入跪拜的人群,挑选起礼物来,礼物的品种繁多,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手工精细的手镯和项链,还有图案精美的毛毯和锦帕,装饰用的瓶瓶罐罐更是不计其数。
然而这些玛瑙玉石襄阳并不喜欢,撇过头,无意挑选,却偏偏被吸引,身旁不远处有一个人捧着一条白色的帕子,帕子中放着一条银色项圈,样子很是朴素平凡,在众多礼物中很不起眼,但特别的是项圈中间串联着两颗尖牙,确切一点儿说,那应该是狼的牙齿,白森森的尖牙在火光下甚是骇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礼物呢?莞尔一笑,襄阳走过去,拿起那项圈道:“我就要这个了。”什么?所有人瞪起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柔美婉约如花的阳妃怎么会选择一个如此简陋可怕的东西作为礼物呢?荙回头看看班,他似乎也不在意,叹口气,他低头问襄阳:“你真地确定要选这个吗?其实……”
我就选这个!”襄阳确定的点头,荙无话好说,只能转身对那跪倒在地人说:“行了,你的礼物阳妃看上了,一会儿下去领赏吧!”那人却并不动,低头沉着声道:“我不需要赏赐。”襄阳和荙糊涂了,这个人难道不是为了赏赐来的?他还能真喜欢大宋来的阳妃?
“那你要什么呢?”荙不太高兴的问,那人低沉着声音呵呵笑了,令人毛骨悚然,忽然他抬起头一把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襄阳拉入怀中,随即一把冰凉的匕首也横在了襄阳的脖颈之上……
那人低沉着声音呵呵笑了,令人毛骨悚然,忽然他抬起头一把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襄阳拉入怀中,随即一把冰凉的匕首也横在了襄阳的脖颈之上。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一时间都没办法作出反应,直到有士兵们呼拉围上来,亮出兵器,才纷纷尖叫呼喊着四下逃散起来,班一直冷眼旁观着,对于这个大胆的人他仅仅是眯了眯眼睛。
“小姐!”小羽惊叫,想要冲上前去,荙拉住她,再稳住大家的情绪,转头问那人:“你想要什么?我想你不是仅仅来杀阳妃的吧?”
来人全身用黑色布匹蒙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不,你说错了,我的使命就是来杀阳妃的,我要让你们辽国北院大阳的婚礼变成葬礼!”
说话间,他的手下用了力,襄阳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一道血口,幸而他没有继续,襄阳窝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反抗,如果想要逃脱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她放弃。
“啊!求你放过我们家小姐吧!”小羽扑通跪在那人脚边,不断地磕着头。
班很清楚襄阳的本事,他也不行动,只想看看这个襄阳到底打算怎样,难道她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吗?
“你要知道,你杀了阳妃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现在放了她,我会为你求情,起码也会给你一个痛快。”荙继续游说着。
来人不为所动,嘿嘿冷笑着:“我既然来了,就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你……”荙知道对方已经铁了心,便毫无办法。
“谁让你来的?”班终于开口了,可关心的并不是襄阳的生死,而是下命令的人。
“我只履行命令的人,其它一概不知。”对方口风很紧。
班弯起唇角,邪肆眩惑的笑了,那人一愣,不明白班为什么要笑。
伸起手指,班指着那人怀中的襄阳冷声道:“这个女人早就有了要死的决心,你就成全她吧!”
“阳?”荙轻呼,他很清楚如果阳妃出了问题,那么难得的平静便会被腥风血雨覆盖,人们又要步入水生火热。
“你以为我不敢吗?”刀子忽然举起,眼见就要钉入襄阳的胸膛,人们立刻惊呼着捂了眼睛,小羽那里承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大喊一声就昏死过去。
襄阳闭紧双眸,等待着解脱的时刻,可是这个时刻并没有来临,身后的人却缓缓倒下了。
班笑望着襄阳身后的人,赞许的说:“欧阳宇,你果然了得!”
“我说过,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欧阳宇面无表情的冷淡回答,襄阳望住他,浅笑着:“你知道吗,你做了一件糊涂的事情。”
欧阳宇望回襄阳,从她的眼中看到死灰一样的沉寂,难道自己错了吗?
班走下高台,慢慢踱到倒在地上的人面前,他受了很重的伤,却不足以毙命,看来欧阳宇还算手下留情了:“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好好审问!”
“是!”
“阳,我看还是先止住他的血吧,不然恐怕……”荙小声提议。
“自己撑着吧!如果撑过去了,就活,如果撑不过去,就死!”班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并不理会,荙只能点头,示意士兵把他拖下去。
“你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人,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呢!”襄阳淡然地说,班回望她,咧唇笑笑:“他要杀你,我是在帮你教训他,你不感谢我吗?”
“感谢?哼!”襄阳冷笑,美丽的脸庞绽出凄美的花朵。
“过来!”幽暗的房间中点了几支很大的红蜡烛,烛光摇曳,映红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几层薄纱铺成的帘帐中班端坐在床边,精致魅惑的脸庞有着一丝暧昧,漆黑的眼眸更加幽深,他向站在一旁迟迟没有行动的襄阳伸出手来,带着几分命令,带着几分霸气。
咬紧牙关,襄阳伸出手去,班握住她,慢慢挽起她的衣袖,胳膊上那条伤痕上的血渍还未干透,瞧着那一大片伤痕,班低下头用湿滑的舌头轻轻舔过伤口,他这邪恶的举动让襄阳一惊,连忙要收回手去,谁知班却突然一拽,襄阳惊呼一声,便倒在了班宽厚的臂膀里。
“伤口很疼,对吗?”俯身瞧着襄阳,班冷冰冰的问。
“不疼。”襄阳避开他漆黑的眼睛,轻声说。
“真的不疼吗?”班突然绽开一丝阴霾的笑意,手缓缓握在襄阳的伤口上再用力。
“啊!”襄阳忍不住喊出声,诧异的望住班,班趁机吻住了她,因为来得突然,襄阳咬紧了牙关,怎么也不肯让班侵入。
抬起眸望着襄阳,班的手再用力,顿时钻心的痛让襄阳冷汗连连,可是她依旧紧咬牙齿,死不服软,“不愧是大宋的花木兰,我倒你的骨头有多硬。”说话间,班手上又加了五成力,这班本来就力气非凡,只要他再用些力,只怕这骨头都要碎了,况且襄阳的伤口还未愈,那疼痛自然可想而知。
逐渐襄阳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也因为用力泛着白,班恼怒着,只要她乞求自己,自己就马上放手,可是她就是不开口。
“襄阳,你难道还不愿意吗?别忘了我等到今天都是因为你的那句话,难道那只是随便说说,大宋的人就是这么随便承诺的吗?”
一愣,襄阳终于松了口,是啊,是她自己允诺了今天,她又怎么可以失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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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襄阳闭上了双眼,泪水从眼眶缓缓滑落。
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襄阳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胸部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恨不能马上死去。
难以呼吸的盈唇,班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欺压的发红的柔美,眼中的欲望更加深沉,顾不得许多,他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了。
到襄阳的腰间,一扯,腰带便瞬间脱离了,丁零当啷的铃铛清脆的响声让襄阳倏地握紧了拳头,不行,她再也没有办法伪装下去了,哪怕是强行忍受:“请阳速速赐我一死!”一句话哭喊出口,班顿时停了动作,直起身来,他幽黑的眸子更加阴暗,声音好似从地府发出一般,透着冰冷:“你说什么?”
襄阳迅速从床沿滑落下来,跪倒在他的脚边,语调哀求:“请阳赐我一死吧,让我死了吧!”
襄阳迅速从床沿滑落下来,跪倒在他的脚边,语调哀求:“请阳赐我一死吧,让我死了吧!”
这么说,你宁可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班坐起身,瞪视着脚下的襄阳,襄阳匍匐在地,只是抽泣着,班突然忽地起身,一步跨到襄阳的面前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带着愧疚和坚定,襄阳刚刚抬起头,班的手已经伸出,狠狠扣在她的纤细的脖颈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你在一次次考验我的耐性吗?想死还不简单,早在刚才那人就可以一刀要了你的命。”襄阳艰难的呼吸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思维渐渐模糊,好了,就这样死了吧!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但班却没有那么做,捏起她的下巴,靠近她的耳侧,鬼魅般的沉声道:“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没有把握机会,苦苦哀求我的。”
扔下瘫倒在地直咳的襄阳,班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屋中的蜡烛随着门的剧烈闭合,波动摇晃,几支蜡烛禁不起这突然袭来的旋风,缓缓熄灭了,顿时,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阴暗,就连襄阳也变成了房中的一团阴影,唯有两行清泪在淡淡的烛光下闪着剔透的光彩。
清晨,小鸟叽叽喳喳的快乐歌唱,微弱的阳光缓缓洒进紧闭的房间,映照在身穿鲜红嫁衣的美丽女子身上,她躬身趴在床边,长长卷翘的睫毛自然的垂下,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环阴影,眼角盈光闪闪,还有未干的泪水,床边的蜡烛早就燃尽,只剩下已经干涸凝固的蜡油。
吱呀!随着推门声,她缓缓得睁开了眼睛,“小姐,你怎么睡在地上呢?”小羽匆忙放下手端着的一盆水,小跑上前把襄阳扶了起来,襄阳快速抹掉眼角的泪水,借助小羽的力气踉跄站了起来,双腿蜷了一晚上,都麻木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坐在椅子上,小羽递过浸湿的毛巾,转头看看整齐的被褥,自然明白了几分:“小姐,把性格改改吧,何苦如此呢!”襄阳苦笑:“我又何尝不想去尝试呢,可惜秉性如此,便是伪装也不得要领,终是难以自持。”
梳洗一新后,襄阳换上一贯的素雅淡装,因想到自己才刚刚结婚,于是捻起一支银镀金镶翠碧玺花簪斜插入发髻中,从明晃晃的铜镜中,她看到脖颈上的瘀痕,想到昨日的情景,不觉伤心,“小姐,小姐!”看襄阳独自发呆,小羽轻呼了几声,襄阳收回心绪,胡乱在首饰盒中翻找着,想要找串项链遮掩,却都不甚满意,忽然想起那条特别的狼牙银链,便问:“小羽,可见着昨日那条银链?”
“噢,你说得是这条吗?”小羽从旁边桌角拿起一条银链问,襄阳一看便是,拿过来戴在脖颈上,恰好遮住瘀痕,好似专门为她准备一般,小羽看着不解:“小姐,这条项链让人渗的慌,怎么偏偏戴它?”
襄阳宛然笑笑,并不回答,她也并不知为了什么,也许仅是它那份独特吸引了自己吧。
收拾妥当,襄阳喃喃问:“小羽,这属国人可有问早安的习惯?新人进门总要给婆婆端茶行礼的,到如今我并未见到婆婆公公,只怕礼数上如果有了怠慢,以后自然难以相处,你快些去问问,我只在院子里等着你!”
“是,小姐,我知道了。”小羽回答着出去了。
襄阳踱步在院子里,看着枝繁叶茂的树木,及院子里为数稀少的花朵,不禁想到和班羿一起时常漫步在皇宫的后花园,惺惺相吸,两小无猜的情景来。
正无限感慨时,从旁走过几个老婆子,她们拿着素草扎成的大扫把,懒懒散散划拉着,抬眼瞧见一身朴素装扮得襄阳,只当也是哪个院子当差的丫鬟,她们互相使使眼色,摆好架子指着襄阳嚷嚷道:“哎,你懂不懂规矩呀!”
襄阳左右看看,确定这些婆子是在和自己说话,微笑着问:“什么规矩?”
瞧着有门,看襄阳柔柔弱弱,她们越显出一幅年长的姿态:“瞧着你像是新来的,我们也不为难你,瞧见没有,这满园的落叶,有点儿眼力劲,快扫了吧!”
原来她们把自己当成了府上的丫鬟,襄阳暗自好笑:“如果不想扫,就放着吧!回头我找别人收拾。”
“什么?懒丫头,你当你是谁呀!”婆子们吐沫心子乱溅,指着襄阳骂起来,襄阳只当没听见,不予理会。
“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连阳妃也不认得吗?”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厉喝,婆子们一惊,回头却见黛柔和阳站在院子外,瞧着她们。
“阳妃?”婆子们嘀咕一声,连忙跪下,心里却不甚服气,这个阳妃哪里有个主子的样子,穿的又朴素,叫人怎么能认得出。
襄阳抬起密长的睫毛,用水透的眼眸瞥一眼黛柔,再把目光投向班,恰好班也正瞧着她,黛柔看在眼里,轻轻冷笑:“阳,阳妃这般穿着,难怪这几个奴才不长眼睛,知道的是阳妃简朴,不知道的以为阳府已经穷的连阳妃都供不起了呢!”
一颤,襄阳刚要解释,班却瞪着那些婆子冷声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睛的奴才给我听好了,以后阳妃的起居就由你们来照顾,但凡让我瞧见阳妃再穿成今天这样,你们就等着领死吧!”
婆子们听到这话,骨头都下软了,全身颤抖着磕头答应,黛柔偎依到班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阳,奴妾一直有个请求,不知该讲不该讲?”
“是什么,但说无妨。”班搂住她,眼睛却依旧紧盯襄阳,襄阳微微垂下头,为刚才的威胁沉思,用别人的性命相要挟,她确实输了!
“奴妾早就听说阳妃的舞蹈无人能及,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奴妾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阳妃为奴妾跳一曲开开眼界,不知阳妃可愿意?”黛柔瞥着襄阳淡淡笑着,那抹笑里有着一分得意和挑衅。
襄阳对上她那桃花般美丽却恶毒的微笑,她知道她的目的,就身份而言,阳妃属正位,而黛柔不过一个小小的侧室,怎可让其为她姗姗起舞,这样岂不是乱了规矩。
“怎么?不愿意就算了,想我不过一个贱妾,怎敢有劳阳妃呢!”黛柔一眼就看出了襄阳的想法,她先发制人的叹息说。
“既然姐姐想看,云汐自然不会推托。”襄阳淡淡说。
“真的吗?阳,那不如就让阳妃到中厅去跳如何?顺便把我的姐妹们都请来,让她们也学习学习,长长见识。”见襄阳答应了,黛柔挑起眉,更甚的要求着。
班若有所思得看看襄阳,居然点头答应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阳!”黛柔笑的灿烂阴美,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想上去不可一世的阳妃丢脸,哼,如此瞧来,阳妃又怎样?
你答应啦?”小羽不可思议的望着襄阳,什么时候小姐变得这么窝囊,以前那股不服输的劲儿都上哪里去了?
襄阳只管低头整理舞裙,并不理会小羽的叫嚷,如今和以前早就没法相比,现在的自己也早不是自己了,那么,跳舞又能怎样呢?
“你要给谁去跳舞?”身后突然传来欧阳宇低沉不悦的声音。
小羽一见着他,高兴得如同见到救世主,连忙竹筒倒豆子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欧阳宇渐渐眉头紧皱,望着襄阳的眼眸阴郁了许多:“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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