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翎缓缓睁开眼,“那个狐
媚子果然好本事,竟然连身边的男人也对她如此忠心。他既然不识时务,就让赖无明给他个痛快吧。到时便说小五畏罪自杀,那尼姑死无对证,这浑水她要趟定了。”
雅蓉听罢脸上愁云一扫而空,“娘娘高明!”
“我只遗憾不能亲自看着那狐媚子受刑,那场面定大快人心。”慕子翎阴阴笑了笑。
“王上定然在上面关照了一下的,就赖无明也不敢乱来,所以估计不能怎么私自刑罚一下那尼姑了。”雅蓉道。
“哼,那赖无明又不知道狐媚子的身份,他现在以为王上只宠我一个人,拍我马屁还来不及。雅蓉你多塞些钱财给他,我就不信他不敢动那狐媚子!”
“嗯!”雅蓉现在完全沉浸在对慕子翎的崇拜中,根本没察觉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愚蠢而危险的事。
因为往往最愚蠢的人,总以为自己做的一件顶聪明的事。
慕子翎以为拓跋硕这样放任苏妲拉去吏部,定对她感情不够深。说不定雅蓉撞见他们那晚,就她回来求拓跋硕回头,但惨遭拒绝了所以才伤心哭泣。
这样一想,她就再也不去顾虑此事如果败露,她会有怎样的悲惨后果。
“王上怎么能让她去那个地方?”拓跋言一听说苏妲拉关进吏部这件事情,就立马扔下新婚妻子银小若匆匆从晚市上赶回了王宫。
拓跋硕俊眉微挑,拓跋言毫不掩饰焦急和质问,让他心中有些不悦。好像他就一点不心疼吟儿,好像他就没有脑子一样。
“三王觉得孤舍得让吟儿去受苦么?”拓跋硕亦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拓跋言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臣失礼了,不知现在可有什么线索?”他微微欠身,变回了那个淡定优雅的三王。
“听林三丰说他已经让得力的人去查问了,目前并没有什么消息报上来。”拓跋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孤已经交待下去让他不得对吟儿动用私刑。”
拓跋言的眉眼中却还有忧虑闪过,“这么说,吏部那些人还不知她曾王上的媚妃。”
拓跋硕对他质疑自己有些生气。王上的废妃要被审查,这对皇家颜面本就不一件光彩的事,而他只因想让苏妲拉身无负担,所以才会让她去吏部,但也提前暗中跟吏部尚书林三丰提过不能对女子动用私刑做预备。
他的女人,自由他来保护,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来说话。
拓跋言根本不知拓跋硕在生他的气,依旧想劝拓跋硕亲自过去看看。
而拓跋硕,刚刚本来就已经准备亲自悄悄过去看望苏妲拉的,只因他进了王宫所以才又与他相谈一番。
拓跋言正准备开口,却听得小宁子在外面道,“西南祭司求见。”
屋内两人俱一愣,心想他来作甚?
殿涯朝屋内两人淡淡行了礼,“殿涯本应明日进王宫向王上辞别,只因无意听御医台的人说了今日发生之事,所以觉得有必要过来说明一些事情。”
拓跋硕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殿涯仰慕王宫御药曾去过御药房参观,所以也看过钱姑娘称药,与那药单上的份量一致无二。至于不熬药吏史那边出了差错,殿涯不敢妄语,但,殿涯想告诉王上,小皇子之死与下毒并无关系。”
“因为那毒本就不药剂份量的问题。”拓跋言自然的接过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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