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说到拓跋硕,苏妲拉心头似淌过一股暖流。
她今天一早趁着王宫人没发觉的时候搬出了御药房,跟小宁子来到乐正院,然后就在这里看见了以前清和阁的那些人,她满脸的倦意立马变成了一种叫感动的喜意。
看来拓跋硕留给她的惊喜虽然迟到了许久,但幸而还没有失去效力。
乐正院内有两处王宫殿,除了朝云王宫另一处叫暖清王宫,秀莲漪澜他们一来到这里后便忙着挑看哪一处好一些。不过后来还拓跋硕替苏妲拉挑了朝云王宫,眼下秀莲便忙着指挥众人将朝云王宫布置好。
“过几日王上便要迎娶那漠寒公主了,所以这几日王上肯定会过来呢,还早些将东西收拾干净的好。”秀莲见她笑得一脸幸福,满眼都促狭笑意。
“好啦好啦,你去收拾便好,我在这里晒晒太阳。”苏妲拉有些害羞,连连将她向屋内退去。
待秀莲进去后,她回到树下,却发现拓跋旬已经不在了。
王宫内,一道杏影正不易察觉的向外使行王宫掠去。
竟然差点就说出来了啊,拓跋旬现在回想起还有些后怕。……那件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即使她。
因为就算她,如果知道的话也肯定会说自己怪物。
“我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可……还谢谢你把我当常人一般对我好。”拓跋旬自语一声,在行王宫某处房间屋顶上停了下来。
“表兄终于知道过来了么?”屋内传出了冰冷冷的声音。
拓跋旬慵懒勾起嘴角,身形一动就从大门掠了进去。
“你为何生气于我,那日你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阿洛的女子,我便告诉你认识,你又没问我她的过去。”拓跋旬懒懒解释着,完全不顾太子昭眼里玄冰一样的目光。
太子昭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生气的神色。面前的人他现在还不能威慑,因为他还有求于他。
“成大事者,舍私情。也不过个女子而已,我又怎么会因此而跟表兄过不去。如今表兄终于过来,我也可以询问一下表兄替我办的事情怎样了?”太子昭的声音很平稳,像一片平静的大海。
拓跋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最后才慵懒着声线道,“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可不这样的。”
拓跋旬有生以来第一次去漠寒却在很早以前了,那时昭贵妃病逝,他依礼节回漠寒向自己母亲的哥哥,即漠寒王上昭飞冰通知此事。
“表兄好记性,想来那时表兄也不过五岁吧,可惜昭轩也只得两岁,不能安慰适逢丧母的表兄。”提起过去,太子昭有些失态,忍不住便将昭贵妃之死提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的王后母亲还在。不过幸而她去得早,不然她看到自己这个太子如今却被父皇的宠妃苏贵妃之子二皇子昭奚最逼得连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定然又会哭得几日睡不着吧。
拓跋旬却并没有被幼年丧母之事影响到,他眼里满妖魅的笑意,“我记得如可王后可个大美人,可惜在太子三岁时就薨了。太子能在苏贵妃之下活过这么年,也算不简单了。”
太子昭的手掌不易察觉的捏紧,“虽然捱了过来,可最后一击还要靠表兄援助了。”
“放心吧,等你参加完公主的婚事回去,就会发现你的眼中钉二皇子已经一病不起了。”拓跋旬寻了一张楠木凳子斜坐了下来。
太子昭的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却也只淡淡颔首,“辛苦表兄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个健康的人不到一月就病死,估计天下间也只有拓跋旬能做到了。
“对了,为了让你即位更加顺利,我顺便让昭飞冰也身体违和了一把。”拓跋旬轻描淡写道。
“哦……表兄倒热心为昭轩打算,昭轩谢过表兄。”得知自己的父皇也被下了毒,太子昭依旧不显山水的冷静表情。自从他的母亲死后,他与昭乐陶日日被苏贵
妃刁难之时起,他对父亲昭飞冰便没有爱,只有恨。
拓跋旬见他如此,越发觉得他有趣,妖魅眯着眼,“我发现其实你才个怪物,我以前顶多暗算母亲的情敌,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冷情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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