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拉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倦怠之意,她很不想见他。
“吟儿……”拓跋硕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王上。”苏妲拉淡淡行了个礼。
拓跋硕苦涩难言的赶紧扶住她,“吟儿非要跟孤这么生疏么?”今日一天他独自在御书房踱了不知多少几圈,绞尽所有脑
汁之后,最终还决定隐瞒昨夜的事。
他谅昭乐陶不敢到处炫耀。
“孤昨晚不知不被雪妃的伤风感染了,头也有些晕,便在那里休息了一夜,但孤与她分床而睡的……”
“王上跟臣妾解释那么清楚干嘛,王上想做什么不必同臣妾说。”苏妲拉扯过自己的袖子,心却松动了一下。
她从来都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就像她相信雪妃一样。
他那样着急解释,也怕自己误会吧。原来他心里很有丝在意自己的。苏妲拉有些宽慰的想。
她既容易相信别人,也容易原谅别人。但往往这样的人,如果遭遇到欺骗的话,受到的伤就会比别人痛上千万倍。
“王上先喝杯茶吧。”苏妲拉看着拓跋硕急得有些掉汗的样子,轻轻走到身后的茶水桌,准备倒杯茶给拓跋硕。
拓跋硕见她这样,终于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因为紧张激动而有些僵硬的脖子。
苏妲拉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这个动作,于她放下茶杯,走过去替他捏按,“王上以后看奏折的时候记得要时不时起来活动一下,不然……”
苏妲拉突然停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张脸都因痛意而嗡鸣麻木起来。——她看见拓跋硕脖子后面有几个深深浅浅的唇印。
“王上说昨晚与雪妃分床而睡?”苏妲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变样。
“啊。”拓跋硕很快回答了她。可因为手还放在他的脖子上,苏妲拉可以清楚感觉到拓跋硕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么说王上也没与雪妃有过任何亲近的动作?”苏妲拉控制不住自己去质问他。
“啊,吟儿你要相信孤。”拓跋硕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过身抱住她,“孤只爱你,孤只想要你。”
“够了!”苏妲拉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拓跋硕。明明都已经决定要忍下此事了,为什么他要突然跑来跟她说她误会了,而她在相信他之后却发现其实真相并不这样的!那种感觉就像被最亲近的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拓跋硕被苏妲拉大力推到了衣柜处,他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苏妲拉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他站直了身体,用那种温柔的有些不解的语调问她,“吟儿,怎么了?”
“怎么了?”苏妲拉觉得自己此刻情绪错乱得有些想笑,“王上做了便做了,为什么还缩头缩尾不敢担当,你觉得骗我很有意思吗?!”
“吟儿……”拓跋硕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她为何那样笃定,她满脸的鄙夷和嫌恶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愠怒,不过他想接近他,“你听我说,事情不你想的那样的……”
正走着,一件衣服跟着他后面滑了出来。拓跋硕低头,发现昭乐陶昨天借穿的衣服,于捡了起来。
衣服的确昨天的衣服,不过却再也穿不得了,上面被人在衣前划了很多道大缝。
“吟儿,就算孤昨日留在晶华王宫,你有必要将借给雪妃穿的衣服弄成这样么,孤竟不知你这样小心眼的人!”如果雪妃划破的衣服,她自然不会蠢到再还回来。如今这衣服出现在苏妲拉的衣柜里,人都会想到定苏妲拉憎恶雪妃才会这样对待她穿过的衣服。
没有人会想到昭乐陶早已算准了苏妲拉不会再看这衣服一眼,拓跋硕亦不例外,特别在这样情绪波动的情况下,何况他服用含有令人情绪理智失控的火赤草参茶已有一段时间。
拓跋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出谁会这样做,而且似乎这样说了,自己心里的内疚感才会减退一些,两个人都有错,这样子他觉得自己才会有下台的台阶。
毕竟他做了九年多的王上,多少有些习惯了万人附和,无人质疑的生活。苏妲拉的出现让他慢慢一点一点的改变,但,王上再改依旧还脱离不了王上这个身份带来的一些东西,比如说权威,比如说傲气。
苏妲拉本来心中就有气,此时听到拓跋硕这样武断的就认定她做的,竟气得一字不想解释,“啊啊,王上今日认清了我的真面目不很失望?好得很,因为我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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