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更早呢,吟儿,你说你不早就爱上我了,快点起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拓跋硕轻轻在她耳边道。
苏妲拉微笑不语。
拓跋硕瞬间痛苦起来,捏着被子的手有些青筋爆出,“可你为什么要替昭轩挡那一箭?你要孤情何以堪!孤知道你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只单纯善良的不想多死一条人命,可、可你有没有替孤想过?”
“我真的很想很想我们就这样一起共赴黄泉……你不必生便如死,我亦不必生不如死。”
苏妲拉依旧微笑不语。
其实殿涯说过,苏妲拉的情况还有一线转机的——找到雪山血莲,苏妲拉没准就可以醒过来。
只苏妲拉中箭之后,那一年的血莲已经被人用掉了,而第二年血莲并没有开,之后雪山老人突然归天,传位给了一个神秘男子。血莲历来只有雪山派掌门才能种植出来,那男子已经发了话,再也不会种植血莲,并谢绝一切来客。
殿涯和拓跋言一月前过去交涉,却一直没有回来。
“可,只要雪山派还在,一切便总会有希望的,你说对不对,吟儿?”拓跋硕却有些自欺欺人的样子了。
“王上,王上!三王和祭司回来啦!听说雪山派掌门也一同过了来哩!”小宁子在门外兴奋的通报着。
拓跋硕的阴霾墨瞳里突然就放出了一道光。
拓跋硕走进御内已经站了两个白衣男子。自然拓跋言和殿涯。
他们旁边站着着一个杏色长衫的遮面男子。
这颜色……拓跋硕微微蹙眉。
这属于拓跋旬的颜色,他讨厌这种颜色。
但他还礼节性的笑了笑,“劳烦雪山掌门了。”
“草民参见王上。”那男子嘴边划过一丝懒散复杂的笑意。
拓跋硕瞬间变了脸色。他自不会忘记拓跋旬独一无二的声音。
拓跋言和殿涯并不惊诧,想来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他们两人的面色却有些凝重。
“你竟没死,真命大。”拓跋硕语气里有淡淡的讥讽,可并没有要立地抓他的意思。
拓跋旬也算运气好,那时他刚出王宫便恰好遇见了刚下雪山的雪山老人,那雪山老人对他竟惺惺相惜,好不大方的用血莲救活了他。但他还昏迷了两年才醒过来。倒跟苏妲拉有些像。
“幸亏雪山老人救了草民,不然草民也许真的不能恰好赶来救媚妃了。”拓跋旬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语气却像在说拓跋硕害苏妲拉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你!”拓跋硕压住心中的怒意,沉声道,“不知掌门用什么救醒媚妃,听闻掌门已经声明不再种植血莲了。”
拓跋旬懒懒一笑,“说过的话当然可以改,只王上要草民种植的话,需答应草民一个条件。”
“大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拓跋硕冰冷看向拓跋旬。
他现在东陆这片广阔土地上的最大霸主,东陆其他小国家的王上都要对他卑颜屈膝,他拓跋旬现在竟敢跟他谈条件!
“王上若觉得草民过于狂妄,大可以现在就将草民推出去斩了。”拓跋旬一脸不以为意。他本就不看重生命的人。
碰上这样的人,拓跋硕一点办法也没有。
“掌门需要什么,说罢。”拓跋硕冷冷道,眼角却看见拓跋言在轻轻摇头。
拓跋旬妖魅一笑,“若王上答应让草民带媚妃走,并承诺再不打扰我们,草民便救醒媚妃。”
“不可能!”拓跋硕拍案而起,眼神似要杀了拓跋旬。
“既这样,那我们的交易便谈不拢了。”拓跋旬转向拓跋言和殿涯,“辛苦两位在雪山等了一月,如今王上不需要解药了,草民便告辞了。”
“你以为你还可以走得了么?那通缉令虽然过去了两年,可还依旧有效的,来人!”拓跋硕扬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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