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位便是为倾儿请来的先生?”听得这话,她一抬头,正瞧见钱北雨白净的脸上扬起一片绯红,不禁暗暗惊讶,她自己花痴也就算了,竟然连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也抵挡不住么?
“寞先生不必如此谦虚,你的本事可是术斋的先生赞不绝口的,把小女交给你教导,我是放一百个心。”钱老爷大力拍了拍寞弈的肩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朝其余人摆摆手,厉声道,“你们先下去吧,让先生好好地教导倾儿。”
“是,孩儿告退。”老实的钱北青一行礼,便大步向园外走去。钱北雨紧随其后,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寞弈几眼,笑着离去了。
许是在她心中,依然诧异如此完美的矛盾体吧。
“那爹爹也不打扰你们了”钱老爷怜爱地摸摸北北的头,终也转身离去。许岳宁略一迟疑,留恋地对北北微微一笑,也匆匆地追随离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走了,上课就是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钱北北心中疑惑,忍不住不满地嘟起嘴,却见得凤娇上前一弯腰,“那奴婢也先行告退了。”
“凤娇?为什么连你……”她慌忙拉住凤娇的衣裙,不解地问。
“府上有规定,公子小姐们修习梦术的时候奴婢们是不可以在一旁的。”凤娇无奈地一笑。
可是忧心偷师?富贵人家还真是小气,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桃红色,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落寞的感觉。
她不是不愿意和这个满嘴口音的帅哥相处,只是总觉得独处有点奇怪而已……
在钱家,她总是只想着冽一个人,在社交场合她只会默默地跟在冽的后面,离所有爱慕的眼神远远的。
想到这,她抬眼向寞弈看去,却恰好对上他满是看好戏般玩味的眼神,她本来桥有修养,此时竟然一股无名火升起,朗声问道,“寞先生,您是不是可以开始讲课了?”
开始时她还心不在焉地听着,毕竟御梦术这东西还是可以好好学一学的,越是听着,便越发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家伙脸上一本正经,嘴里却天南海北地胡扯呢?
“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她终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寞弈摇头晃脑的演讲。
无语之桥,她只得一把抢过寞弈手中的书,决定自己好好看,却惊讶地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正经眼里却充满调侃的“先生”,她攥着拳心,满脸“微笑”地问道,“不知寞先生‘您’拿着一本空书到底想教些什么呢?”
“那不知城二小姐‘您’又想学些什么呢”寞弈笑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胆大的小丫头。
“那么请问‘您’能教些什么?”她被这种无礼的眼神惹恼了,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竟忘了留意对方陡然消失的口音。
“又请问‘您’能学些什么?”他毫不相让。
“你能教我就能学。”她气得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你能学我就能教。”寞弈掸掸衣服上的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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