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记忆却以光速遗忘,她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意识,只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小姐!”阡陌痛苦地喊着,挣扎着想冲上去接住被水柱打上半空的她,可腹部的剧烈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而空中有白色身影一闪,伸手便要将小小的她接下,可在触碰她身体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弹了回来。寞弈不禁一怔,这力量是?
而她静静浮在空中,周身竟然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仿佛有什么被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一般,那白光越来越强,将她整个身影都包裹了起来,只勉强见得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可思议的是,在众人的惊骇目光中,那小小的影子竟然慢慢地,慢慢地变化,如同在在观摩时间长河一般,她缺失十年的时间渐渐被归还,直至最后,光球中现出豆蔻女子。
突然,一件白色物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上天空,冲入光圈,将那娇柔的身躯紧紧包裹起来。
“花霓裳!”有人惊呼起来,众人方发现评委台上那红木宝盒不知什么时候打了开来,里面空空如也!
而忽地白光大作,所有人慌忙抬头看向天空,却见得那身影周围的白光竟又慢慢隐去,一名美丽的女子静静地安睡在风中,白裙飘飘,风华绝代,有如九天玄女降临人世,那光鲜圣洁的轻柔白裙,当真是开幕时毫不起眼的破衣么?!
“小丫头!”寞弈飞起,将那身影温柔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北北缓缓睁开双眼,气如游丝,俏美的脸苍白毫无血色,黯淡的眸子里却有着一丝笑意,“真是的快要死的时候,不可以换个没那么讨厌的人来抱我么?”
说完这句,她微微一笑,头便软软的垂下,整个人倒在了寞弈怀中。
真好,死的时候,还能再损他一次。上天,其实待她不算太薄呢。
“小丫头!”望着她安详的脸,他的心忽地痛了起来,手臂一紧,抱着她从空中落了下来,第一次,漠然的心里,动了杀气。
“小姐!”见他抱着北北缓缓走来,阡陌不顾腹部的剧痛,挣扎着便要上来,但在看清怀中人面容时脸色不禁一怔。
这绝色倾城的女子,真的便是他的小姐么?
七尾迷兔从袁梁露头上跳下来,在北北身下上蹿下跳,努力想去碰触北北那软软垂下的小手,见不论它多么努力,主人仍丝毫没有感觉,于是仿佛通人性一般,竟望着台上的金圣钱桥龇牙发出愤怒的嘶嘶声。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寞弈淡淡一笑,温柔拂去北北额上香汗,将她托付袁梁露怀中,“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凉凉。”
“丹云峥哥哥!”对这期盼许久的‘
凉凉’二字,袁梁露激动地连泪水都要流了下来,可是在接过北北那柔弱无力的身子时,面色又化作了担忧,虽然她平稳的呼吸声让他稍有安慰。
“裁判,可以开始下一轮了吗?”寞弈足一点地,如风一般,轻飘飘落上擂台。
“哦,可以可以。”李哲已方从刚才的惊人一幕中回过神来,慌忙点头道。
“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寞弈一笑,转头看向不远处望着北北满面愧疚的金圣冽,墨眸里有冰寒的光,“一局定胜负,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和我们冽哥哥谈条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跃上台来,俏丽的脸上满是气愤,蓦地一个长鞭抽下来,恨不得将寞弈抽成两半。
可寞弈不躲不闪,只是微微一笑,手腕轻翻,那汹汹而来的鞭子便如同被冻结一般,在他手中乖顺地停住,接着软软地垂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涵芸先是一怔,随即又羞又急,连忙想将那鞭子抽回来,可那鞭子竟似在寞弈手中生根了般,任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晃动半分。
“真是个刁蛮的女子。”寞弈笑笑,右手向后一举,那鞭子便急速地向后抽去。涵芸反应不及,一下子被鞭子拽了出去,她以为自己会跌得很惨,却被人轻轻一托,落在某人有力的臂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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