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刚刚提及瑾琛哥哥的神情,应该是对那位瑾琛哥哥也甚是喜欢。
不知他口中的瑾琛哥哥,该是生得什么好模样,一时间我竟起了好奇心。
“那你告诉姐姐,你的瑾琛哥哥进宫来做什么?”我并没有继续追问和炎彬一样的问题,而是换了个思路,笑着摸摸他的头道。
“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招招手,示意我俯耳过去。
我微微弯腰,凑过去,听得他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姐姐,我告诉你,瑾琛哥哥是来买粮食的。”
听了这话后,我暗暗吃惊。
买粮食?那看来,这孩子口中的瑾琛哥哥,便是朗月一直探查不到具体身份的大瑞王子,姓氏赫如。
这位大瑞王子真得越来越令我好奇了。
依朗月的密报上所言,就连这王子的身份还是他那方主动透露的,不然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这位大瑞王子到底什么来头?是大瑞的哪位王子?他到底只是来购粮的,还是另有目的?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或是他背后的高人一定不简单。
未知总是会给人们带来莫名的担忧,此刻,我便是如此,心里不由地一紧。
“姐姐,你能带我去找瑾琛哥哥吗?”见我半天不说话,这孩子摇了摇我的衣袖道。
“好,你且先跟着我。”我轻轻拍了拍他拽着我衣袖的手,朝他笑了笑。
随后,他放开了我的衣袖,收回手,挠了挠头,自己琢磨了半天,做了个不太标准的揖礼道:“刚刚我撞到了姐姐,还没有向姐姐道歉。对不起,嗯……瑾琛哥哥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及时诚心地道歉。”
“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我再次摸了摸他的头道。
这孩子我当真是越看越可爱。
“长笑,长笑……”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呼喊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在这。”眼前这孩子大声答道。
“长笑,长笑……”待不远处的那人听得回应后,这呼喊声便朝我们这处越来越近。
随后,便瞧见一名身着大瑞国儒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走来,年岁应与我那王叔北玄枫相仿,二十六七左右,只是这气质倒是相差甚远。
走来的这名男子,全身上下都只透露着一种气息——书生气息。
待至我们这处时,只见他的眼光迅速敏锐地将打量了一圈。
不过,令我感到奇怪地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眼神中竟流露出些许诧异,与扫视别人时明显不同。
随即便见他深深一行礼,十分恭敬地说道:“贵人安好!在下乃是大瑞国王子的文侍,姓吕名七。”
随后望了眼长笑,又继而望着我,再次行礼说道:“这孩子名唤长笑,是吾家主子,大瑞王子殿下的护卫,心智有些不成熟。平日里,素爱嬉笑打闹,没规没矩惯了。还请贵人多担待!”
“无妨,长笑已经自己同我介绍过了呢!”我浅笑道。
“啊……自己介绍过啦啊。”只见这吕一满脸地不可置信和担忧,下意识地拿衣袖拭了拭额头的隐汗。
“吕七,你,胡说!不许在姐姐面前说我坏话!”长笑一下子跳着道。
见状,这吕七反应十分迅速地一把将长笑的嘴捂住,赔着笑,急忙道:“贵人莫怪,贵人容貌出众,清新脱俗,气质不凡,恍若神仙仙子自画中来。长笑定是极喜欢贵人,方才在称呼上有所失言!还请贵人见谅!”
只见眼前这两人,一个捂住另一个人的嘴,而另一个呢,则不断发出嗯嗯声,半跳着表示抗议,活脱脱一幕喜剧模样。
刚刚我明显感受到长笑这孩子力气极大,如今被吕一钳制住,很明显与他十分相熟,且颇有几分尊重。
这吕才人夸人也是用从画中来形容,看来长笑的词汇多半是同他学的。
“吕才人,多虑了。这孩子率真可爱,我很喜欢,他称我为姐姐也无妨。”我笑着道。
此言一出,这吕七方才略微舒了口气,也放开了捂住长笑嘴的手,双手作揖道:“贵人宽宥,是这孩子的福分。”
这吕七礼仪周全,说话处事十分圆润周到,不愧是一名文侍。
不过到底才高几斗,我且先试试。
“看才人,谈吐不凡,礼仪举止周全周到,相必也是见过世面的。不知才人能否猜出我的身份?”我问道。
“贵人谬赞了,小生才疏学浅。不过,贵人身为女子之身,却气宇轩昂,上位王者的尊贵之态尽显,身间又佩有北玄王室的麒麟白髓玉佩。故而,在下愚见,贵人便是大华国新任王储,嫡公主殿下。”说罢,吕七再次行礼。
“我身后并无过多随侍,这排场并不似王储殿下的出行,你为何如此断定我的身份?或许我是北玄宗室里的郡主呢。”我继续发问道。
只见他一笑道:“公主殿下不必自谦。虽说公主殿下身后随侍只有一人,可贵侍身着暗黑飞鸟服,丰神俊朗,想必也并非是上兴王宫中普通的一等隐卫。”
他边说还边向炎彬施了一礼,随即又作礼转向淮公公,接着道:“而引路的这位公公也是身着一等宫装,手执金镶拂尘,且举止妥帖庄重,想必也并非普通尊殿中的一宫统领。”
说完,他停了停,恢复成正对着我的行礼姿势,又道:“能得如此之人陪行,必定是上位中的尊者,当今上兴王宫的女子又能有几人如此。随侍多少并不重要,主要还公主殿下的尊威不显自露。”
好一个吕才人!这一连串的言辞推理中,尽含恭维之意,却并无半点阿谀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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