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着置于我手中哨子,又愣愣地看了看他。
他这难道是要将这支暗哨队伍送给我?我心里暗暗思索道。
可能是他感受到,我这只被他端起的右手自身并未使上力气,便一直托举着我的右手。
这个情景大概维持了小一会儿,我心下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第一次被男子端着半天的手。
终于我开了口,问道:“容殿下这是何意?”
“就是公主所想的意思。本王将这支魂梦暗哨队伍赠与公主,愿能助公主一臂之力。”他回道。
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神里却是充满了平静与自信。
这个容殿下当真是越来越让我闹不明白了。
不过略微猜测一下,他做这一切虽肯定与此次购粮有关,可还有什么目的,一时间我也想不通透。
望着掌心里这支精致的魂梦哨,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此刻也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既然他这么大方相赠,那我又何必推脱,多一支人马可用有什么不好。
毕竟当务之急,我可不是要和他拉扯这个,而是先找到炎彬要紧。
“这哨子,孤便先收下了,多谢容殿下。”我特意拿出王储的气度道。
说完,我便将哨子一把握住,抽回了被他端着的手。
正当我准备好说辞想要脱身时,只见刚刚的那支暗哨队伍又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
“炎彬!”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两个蒙面黑衣人架着的炎彬,便下意识地呼喊道。
炎彬的脑袋耷拉着,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炎彬!炎彬!你醒醒!你醒醒!”我冲过去,担忧地托起炎彬的脸,不停地唤着他。
此时我才发现炎彬的脖子上有一条极细的红血印,明显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勒过的。
“他这是怎么了?”我朝蒙面黑衣人的那个领头人问道。
只见他依旧手持剑,保持着行礼之态,不发一言,仿佛从未听到过我的发问。
看见炎彬如此模样,我真的是关心则乱,竟忘了暗哨是只回答主子问题的。
见状,那位容殿下即刻开了口,道:“说吧。”
随后便见那领头的蒙面黑衣人迅速说道:“属下们是在离护城河边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中寻得的。当时正有一批人想要对这位炎公子进行虐杀,属下及时出手救下了这位公子。”
“虐杀?”我瞪大了双眼,拳头紧握地愤怒道。
“可知对方是何人?”这位容殿下淡淡发问道。
“属下不知。属下赶到时,正看见那群人在对这位公子放血。属下们立马出手营救,与之交手发现对方领头者身手极高,远在属下之上,若不是我方人多牵制住了对方,恐怕也难以将这位炎公子救出。”这位领头蒙面黑衣人回道。
“放血?”我再次震惊道。
此时,我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握拳的左手已经将手心掐出了血。
那位容殿下见我此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对这个领头的蒙面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便见这个领头人面向了我。
随后,便听他接着说道:“属下推测对方是想割破这位炎公子的四肢以及脖颈动脉,放干精血,将其虐杀致死。好在属下赶到及时,对方只割破了手脉,还未来得及割破脖颈动脉。属下救下公子后,已经为公子的双手腕简单包扎止血了。”
听他此言,我方才注意到,炎彬的手腕上被黑布包扎着,却仍在隐隐沁出血来。
虐杀!放血!
这两个词语一直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愣神片刻后,我立马意识到此时应该尽快救治炎彬,其他的等炎彬醒过来再说。
我回头,对那位容殿下施礼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容殿下了,这份恩情,孤铭记于心!”
“无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眼下还是先救治这位公子比较重要。公主若是信得过本王,不妨让本王安排这位公子就诊。”他伸手将我所施之礼扶起道。
我望了望炎彬此时的模样,心下想,若是此刻去联系朗月,不免又要耽误些救治时辰。
况且,炎彬受伤一事不能传出,免得其他心狠手辣之人再下毒手。
所以这一时之间我也不能及时找到值得信任的大夫。
这位容殿下既出手救了炎彬,不妨暂时再信他一回。
“好,还请殿下尽快安排。”我快速思虑一番后说道。
只见他微微一笑,架着我便腾空上了屋顶。
领头的蒙面黑衣人和架着炎彬的两名黑衣人紧随其后地跟上了我们。而其他的黑衣人则迅速往四方散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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