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乔摇头,道:“你不知道,我皇祖母回宫并不久。且她从不插手宫中事务,就算是太后离宫,也由皇后全权打理。她之所以假装昏迷,大概是无奈之下的自保之举。这可如何是好?”
林羽乔虽这么说,却也自知此问无解,此次回京不知会面对何等凶险的状况,她和莫廷轩自保尚且不暇,更不要说保太妃周全了。
只怕能好好跟太妃说上一句话也是奢望了。
几人闷闷地结束了讨论,慕容佑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了莫廷轩和林羽乔两人。
沉静之中,忽然听得“噗”地一声,似乎是窗纸被飞速捅传,那声音自后窗而来,两人循声赶过去,见一面窗户窗纸破了一个约一指粗细的小孔,那小孔正对的墙面上钉入了一物,在那飘飘晃晃不定。
莫廷轩抢上前,这才看清钉入墙面的是一跟细钢针上面挂了朵流苏。他使力将那钢针取出,不由暗暗心惊,且不说那针长约三寸入墙就有一半多的长度,单说如此细的一根针,带着柔软的流苏,竟能从纸面上打出一个规则的圆洞,这份本领就不简单。
莫廷轩虽自幼修习武功,但毕竟不是江湖世家,于各家各派的武功所知有限,一时也看不出是何路数来历。
林羽乔却是大吃一惊,她一把拿过那根流苏。
那分明是楚申第一次见她时,用以点住她的那把扇子的流苏,难道是楚申出了意外?
她慌张地奔到窗边,推开了窗子。
银白色的月光下,一白衣男子负手而于后院之内。
还不待那人回头,林羽乔便认大喜道:“楚申,是你!你没事吧?”
楚申微微侧头,睨了一眼凑在窗前的两人,冷声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这就来。”林羽乔急急地道,莫廷轩忙伸出手仔细地扶着她从窗口翻了出去,自己也随后穿窗而出,但并未随林羽乔上前,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楚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低了下头。
“你还好吧?”林羽乔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冷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万柳山庄发生的事情一路上慕容佑和莫廷轩已经都告诉她了。
楚申的遭遇虽不是她直接所为,但说是因她而起却毫不为过。
她不怕楚申因此疏远自己甚至怨恨自己,只是一想到这种可能,就难过得无以复加,而此刻她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无法避免。
楚申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有时,沉默是一种更有力的回答。
林羽乔从未见楚申露出如此无奈而苦涩表情,想到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不由愈发自责和难过起来。她微微红肿的眼眶再次莹润起来。
楚申见状,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他一把握住林羽乔的手,道:“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一定是选择了跟他回祈京。但是,你不要这么做,不要以身涉险。你本来就与这一切都毫无关系!”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林羽乔,不是昭璧公主。跟我回代康吧,从此真正地做你自己,我们以后都会向从前那样快乐、无忧无虑,什么朝廷什么蒂影门,再与我们无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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