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廷轩“哈哈”大笑两声,道:“我已经说过了,皇后何必再问,我莫廷轩绝不助你们这些自私卑鄙之人行倒行逆施之举!”
“好,好!真不愧是江夏王!可惜你如今于本宫而言,已命如蝼蚁,本宫安能再受你挟制!”皇后咬牙,高声道,“来人!”
她先前通过宇文尚卿安排了十余人进入侍卫队伍再调来身边使唤,作为心腹,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她便安排了这些人在外候着。
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在栖梧宫中“安养”,侍卫们按皇后的吩咐将人押至后方的寝殿之内,皇后留了几个人在殿内,其余人在门口守卫。
莫廷轩和林羽乔被带至皇上塌前。
林羽乔见皇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一般,心里猛得一紧。
莫廷轩低声对她道:“放心,他们还不敢对皇上下手。”
易南天内功深厚,听到江夏王这么说,“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王爷‘不敢’这词用得不妥,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皇后一听,便知江夏王说了什么,她今日虽已得手,却在言语上处处被江夏王逼压,心中很是不痛苦,此时带二人前来本就有折辱一番的打算,遂道:“王爷自以为拿捏了本宫的软肋吗?实话告诉你,本宫就算是得不到莫家军,也不过是需要再蛰伏一段时间罢了。可你呢,却要死在这里,不仅如此,本宫还要你莫氏满门抄斩,报我仲国灭国之仇!”
她居高临下俯视二人,面露轻蔑之色,沉吟道,“死了也好。就让皇上为你们定罪吧!”
易南天闻言走到塌边,将皇上扶坐起来,在他身上点了几指,皇上这才睁开眼,看到眼前满身血污、狼狈不堪地江夏王和昭璧公主。他的目光又扫向两侧的皇后和易南天,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却说不出话来。
两名侍卫抬了摆有圣旨和龙玺的长案摆在皇上面前,皇后走到皇上身侧,盈盈伏身,道:“启禀皇上,莫廷轩夫妇二人犯上不轨,有弑君之举,宇文少将军护卫不敌,已然身故。如此大逆不道、倒行逆施之举,实在是人神共愤,须得即刻定罪。只是皇上如今身子不适,只能由臣妾代您拟旨意了。”
皇上闻言愤怒而悲戚,可他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眼神似要钻出火来。
皇后坐到他身边,她一提笔易南天和众侍卫便跪下身去,原来仲国宫中有跪待圣意之礼。
皇后边写边道:“臣妾这笔字,可还看得吧?臣妾十几年来日日临摹皇上的笔迹,总算小有所成,这正是所谓的‘功夫不负有心人’。”
莫廷轩和林羽乔知道皇后有心折磨皇上,此刻也不由为她心机之深所惊。
皇后放下笔,拿起龙玺,想了想,对皇上略一伏身,道:“这龙玺果真沉重,臣妾还要借借皇上的力呢!”
她笑着拉过皇上的手去拿起龙玺,道:“更何况这是您的孩子,生死可都由您说了算!”
她收缩到这里,神情忽然由喜转悲,竟至发出呜咽之声。
便在此时,寝殿后侧忽然有人破窗而入,侍卫闻声正要起身,就见有人猛冲过来,竟有不可挡之势。
皇后和易南天大惊,几名侍卫上前围阻,易南天挡在皇上和皇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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