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要是去了,我该怎么办?竟陵城,飞马牧场的数十万军民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是苏先生戏言。”
苏剑沙伸手一指:“你看。”
顺着他手的方向,点燃着一炷檀香,香气淡淡,温和隽永,已燃了四分之一。
“这一炷香燃尽,天空就会落下雷劫,我如果应对不过去,就会被打的灰飞烟灭。”
鲁妙子看了看香,又看了看苏剑沙:“你是说,雷会打你?”
难怪鲁妙子会不信,好端端的,天上怎么会落下雷来打人呢?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傻子疯子,就是自大成性,另有目的。
此话若不是出自苏剑沙之口,鲁妙子绝不会相信,甚至会命人乱棒打出,判个妖言惑众之罪。
“不错,”苏剑沙点头。
“若我身死,竟陵城和飞马牧场就要奉寇仲为主,匡助他夺得天下。”
鲁妙子仰天长笑,拍案而起:“苏先生你不必多言,若你身死,我必定遵守你的遗愿,奉那两个小鬼为主,不过若你侥幸不死,以后就不要说此等戏言。”
说罢,鲁妙子转身拂袖而去。
不怪他会有如此反应,实在是雷打人的事情,太过荒诞不惊。
“撤去方圆三里内的一切人等!”苏剑沙的声音从小楼内传出。
鲁妙子面有怒容,不明白一向神机妙算,手段不凡的苏剑沙,为什么会说出这等戏言,难道是不满意自己的治理成绩?
鲁妙子也杠上了,等着看苏剑沙的笑话:“到时候看你怎么下的来台?”
他依言撤走了城主府内的一切军民,卫队,仆从,杂役,丫鬟,又让柳宗道带队,清空了周围三条街的人。
一炷香的时间快要到了,天空中的乌云翻卷,雷声阵阵,可并没有雷电降落下来。
高楼上,鲁妙子,柳宗道,商秀珣,冯歌等一众高级将领,遥看城主府。
“鲁先生,”柳宗道说道:“你说苏先生这是何意?”
“还能有什么意思?”商秀珣秀眉一扬,刀削斧裁的娇俏肩膀微微扭动:“他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人知道他一字神算苏先生,不是浪得虚名,是能招来天上雷霆的神仙中人,实在是可笑。”
“如果他不给个交代,我拼着鱼死网破,也不会归附于他。装神弄鬼是用兵大忌,前方将士用命,他在后方听信谗言,开坛做法,偏听偏信,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鲁妙子脸色不愉,显然也是被苏剑沙的行为刺激的够呛。
只有老将冯歌,幽幽的说:“苏先生天人一般,一言一行必有深意。”
“什么深意?他也就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弱流女子,有本事他去打李密,打窦建德,打王世充啊。”商秀珣撇了撇嘴。
“一炷香时间已经到了,”样貌英俊,却如酒色过度的吴兆汝突然喊道,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一字神算?我呸,今天就让你众叛亲离。
他可没有忘记,苏剑沙翻手为云,把飞马牧场掌控于手中时,一度想撤掉吴兆汝的执事之位。
“快看,那是什么?”柳宗道突然指着天空。
众人抬头,顿时呆愣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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