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泥菩萨双目无神,失魂落魄,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一般。
“风云乃是天命所归,命运眷顾之子,天象启示,该当是扫除旧主,名震天下,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怎会这样?”
苏剑沙见到眼前这一幕,神色不动,说道:“你一生致力于破解天机秘密,将天下英雄看做是棋子,以为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以此自得,就算是被天机反噬,落得满脸浓疮,身躯腐烂,也在所不惜。”
“难道没想过今天这样的结局吗?”
“你放屁,”泥菩萨勃然大怒,跳着脚大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机面前,风云算什么,雄霸,无名,剑圣又算得了什么?芸芸众生,不过是猪狗。”
“只有我,只有我泥菩萨,得天地垂青,天授天钦,犹如漆黑海面上的明灯,众人皆醉我独醒,看穿一切,笑问众生,就算是天下霸主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也如土鸡瓦狗一般。”
“我会看错?做梦。”
苏剑沙并不与他争辩,淡然的伸出手,指点远方:“错没错?”
不远处,风云负伤喋血,拼劲功力,眼看要覆灭在雄霸的三分归元气之下,而本该被风云剪除的雄霸,反倒是气势如虹,所向无敌。
“这。。。”泥菩萨无言以对,低下头颅,苦苦思索:“怎么会错?”
任凭泥菩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症结在哪里,他颓然倒地,神色癫狂,口中喃喃自语,不知所云。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天命不可夺。。。天机。。。天机。。。”
苏剑沙抬头看看天空,说:“天机不可泄露?泥菩萨,你说风云还能胜吗?”
“不能了,不能了,”泥菩萨痛苦的扯着脸上腐烂的皮肤:“你赢了,少年,我泥菩萨一生看穿世人命运,到头来被你一个少年玩、弄于股掌,也算是报应。”
“你能得到奇遇,看穿世人命运,窥探天机,是你的运气,你本该凭此得到超脱,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游戏人生,戏弄天下英雄,蔑视众生,犯了大忌。”苏剑沙淡然的说道。
“超脱,超脱,”泥菩萨眼前一亮,接着神色黯然,仿佛一下子又衰老了十岁:“我怎么没想到。”
“你说风云不能胜了?”苏剑沙露出莫测高深:“我说让他们胜,他们就能胜。”
苏剑沙向着交战的中心走去,稚嫩的身影在雄霸的三分归元气映照之下,显得愈发的单薄,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滔天的水晶真气淹没。
“怎么会?”泥菩萨抬起腐败的老脸,露出不可置信:“到如今地步,风云顷刻授首,又哪里还有转机?少年你莫要再玩、弄老夫了。”
“天命所归又怎么样?”苏剑沙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定胜天。”
唰
苏剑沙身形闪烁,消失在原地。
“真的吗?”泥菩萨爬到一颗大树旁,抓着大树,挣扎着站起来,待看清远处的情形,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看到一个少年,面对喷薄如火山的水晶龙气,一跃而起,身周真气如宝石光辉璀璨,水银泻地一般,在雄霸本就晶莹的水晶龙气之中,仍然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硬生生挡住了漫天的水晶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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