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在那场冲突以后,过了好几天也没听到师傅把他叫过去责骂他的莽撞行为。秦心只当自己的莽撞最后取得了好结果,当然那天也有可能一时不慎,师徒四人真就无家可归,只能出去化缘流浪了。
黄威的性子倒是收敛了许多,对秦心也是特别恭敬,当日如果没有秦心解围,自己不知如何收尾那。
那位丁公子果然在那天以后就改正了,但从没有过自己穿衣洗漱,让丁生在秦心的帮助下,一两个星期才开始适应起来一切需要自己动手的生活。
这也让秦心和丁生开始熟悉了起来,虽然秦心不清楚自己刚刚骂了丁生一顿,丁生为啥不生气厌烦自己,反而对自己感兴趣。但去掉了傲气娇气之后,丁生的翩翩风度,谈吐言语还是让除了黄威外的三人重新接受了丁生。
而且通过近距离的接触,秦心发现了丁生的虚弱,由于脸上没有擦粉,丁生经常是脸色苍白甚至稍稍有些青色,身体也特别瘦弱,就连扫地这种活都只要扫几下就休息休息。再加上秦心师兄弟三人的厨艺有限,丁生对五莲寺的斋饭真的是吃多少吐多少。
这让秦心只能接受丁生享用家里厨子做的饭菜,但由于禁止了丁生的仆从进入五莲寺。秦心只能每天在丁生仆从的白眼中,给丁生送饭,平白多了好多事情。
秦心频繁的和丁生接触,对丁生的恶感消除了许多,丁生和自己差不多大,却因为体弱多病不得不来到这么一家寺庙,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寺院的清规戒律肯定让他特别不适应。
丁生天生聪颖,从小就在府中看过不少书,而秦心也在琉璃镜里看过好多杂书,这让两人意外地聊的很投机。于是没有其他朋友可以聊天的丁生,经常找秦心去聊天。
某天,丁生去找秦心下棋,发现秦心在经堂抄写经文。
“来来,秦心,咱们接着下五子棋。上次下完我又琢磨了琢磨,对五子棋的了解更深了。”
秦心看着又来找自己下棋的丁生,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和丁生下棋的经历。自己开始头铁,和丁生下的围棋是屡战屡输。后来自己想起在琉璃镜上另外一种玩法-五子棋,开始自己还能和丁生有来有回,后来变成败多胜少,最后又是屡战不胜。知道了自己棋类游戏的技艺有限,秦心再也不肯和丁生下棋。丁生却每次看到秦心都要借此嘲讽一番,过后才肯罢休。
丁生进屋看到只有秦心一人呆在屋内,就直接坐在了秦心对面,“对了,秦心你今年十岁了吧,比我小一岁。”
“你可说不准,我是从被送到五莲寺的那天算起的,没准比你还大。”
“我可不是和你争论咱俩谁大谁小,我是说你们师兄弟都十岁左右了,怎么都没有法号?”
听完丁生的问题,秦心愣了一愣,自己之前还真的没有怎么考虑这个问题。五莲寺虽在县城旁边,但诸县是个小县城,这些年真没碰到游僧挂单的,平时里根本没和其他僧人交流过。此时猛地想起来才发现秦心秦柳和黄威都没有法号,平日里都是叫的俗家姓名。
“我以后问问师傅吧,师傅应该有用意的吧。”
“好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帮忙。”
“那谢谢丁公子了。”
“咱们之间有什么要谢的,不说法号这件事了。你听说过瀑布倒流么?我在父亲书房的一册笔谈里看到过。”
“瀑布倒流,怎么可能,是不是大风吹的吧。”“这更不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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