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药在这金光下更是发出了刺耳的悲鸣声,萦绕在她身边的血雾就好像一层薄纸般,在金光接触到的刹那便破碎开来,她的身体更是被火焰灼烧似的露出大块大块的焦黑,衣服破烂,狼狈不堪地倒飞出去——
“噗嗤!”
红药的身体砸在走廊尽头,落到地上,随后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她抬起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能破解我的血狱牢笼,为什么!”
柳长青全身笼罩在金光中,好似神祗般冷漠的看着她,目光威严而森冷:“区区妖物,不过是扰乱耳目心智的障眼法,破解有何难处?”
“我苦修三百年,好不容易得有鬼级修为,想不到连一个弱冠之年的后生都难以招架,咳咳!”
红药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她的眸子变得血红,长发披落,半边脸颊竟长出了羽毛,一只手臂也是如此,就像鸟雀的翅膀般怪异无比。
她面色惨白地笑了笑,道:“人类为万物灵长,受上苍眷顾,修炼速度远胜我妖族,可你们非但没有造福万物生灵,反而将我们赶尽杀绝,上苍不公,上苍不公!”
柳长青面容森冷地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上苍不公?对于你们这种吸食人血,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妖孽,有何不公?”
“哈哈哈,妖孽?你们人类不同样要吃猪肉,饮鸭血吗?对他们而言,你们又何尝不是妖孽?”
“人类食肉,多以家禽牲畜,从小养之,此恩以血肉报偿,乃天道自然。所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便是天地间万事万物均效法或遵循的道,自然而然的规律。尔等苦修数百余载方得以为形,不好好报答天灵地气养育之恩,却屠我人族,妄造杀孽,其罪当诛!”
红药冷冷一笑,道:“好个道法自然,好个其罪当诛,人为万物灵长,强盛至极,怎么说都有理,我一个小小的血鸟,力量微小不过蜉蝣,撼不动你们这参天大树,但你说的屠戮人命,妄造杀孽,却是子虚乌有!”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该打!”
柳长青右掌雷光汇聚,正要一掌劈下——
“不许打他!”
就在这时,几名孩童突然从他身后奔来,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剩下的孩童则跑到红药面前,就连刚刚才被红药吸食过鲜血的小雅都拖着虚弱的身子跑来,将她护在身后。
柳长青匆忙收招,面露惊愕:“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怎能如此护着一只妖怪?”
孩童们怒目而视,用稚嫩的声音训斥道:“药姐姐不是妖怪,她是我们最亲最亲的姐姐!”
“坏人,你走开,不许打她!”
“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不许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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