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望着苏遥似笑非笑的模样,心咯噔一下,立马想起了昨日在王府大门前,苏遥也是这般的神情,让她莫名有种害怕。但她依旧是摆出了架子,“二小姐,你莫要忘记奴婢来的目的就是监视你。”
“自称奴婢,说明你还有自知之明。”苏遥垂眉,将团扇放在了石桌上。
“奴婢这是不想被王府的人发现而已。”月珠恶狠狠的解释。
“月珠,你的确是义父派过来监视我,但莫要忘记了而今我们在楚王府,我是楚王妃,而你只是个陪嫁丫鬟。对于义父来说,你一个丫鬟的生死与他的计划根本不值一提。”苏遥这是在好心的提醒她。
转瞬间,月珠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苏遥是在威胁她。“你可别忘记了,只要奴婢在大人面前几句话,二小姐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苏遥捂脸嗤笑,在丞相府的时候,她的确是过着非人的待遇。但因自己对苏承还有几分用处,他们也不会让她太不好过而已。“月珠,你既然能被义父派到我身边来,那就说明你比那些人聪明机灵些。不曾想你也是如此的愚蠢。”
说罢,苏遥脸上的笑意是更加浓,但那双阴沉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月珠的脸上。
不由间,让月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依不挠。
“你与我,在义父的眼中,谁的分量重,谁的话最重要。”苏遥已经起身站在了月珠的身旁,“说得直白些,你的命可是窜在我的手中。若你安分,我便让你多活一日。如若背地里小动作,我有千万种杀你的理由。”
顿时月珠身子僵硬,屏气凝神。此刻的苏遥仿佛是个罗刹,她说的一字一句,都让月珠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月珠害怕了,也后悔了。
她的确是妒忌苏遥的美貌,以及成为楚王妃。但见丞相交给她这个任务,便以为自己比苏遥高人一等,自然也是将内心的妒忌都发泄出来。
可并非是。
如今反被苏遥警告,甚至还不知接下来的日子会如何过。
走出凉亭的苏遥见月珠依旧僵持在亭内不动弹,依旧挂着笑喊了声,“如何?还不跟上来?”
月珠一个激灵,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安安分分的跟在了苏遥的身后,朝着浅云居而去。
见他们走远,阿七也是从暗处走出来。她虽然听不见她们的对话,但很清楚的看见月珠脸上的变化,她眉头一紧,这个女人果真是很不简单。
浅云居是段白宴平日的卧房,但在他发病后的三天,基本都是住在王府的一处隐藏之处。
隐月阁。
阿七吩咐了几个护卫暗中盯着,自己则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来到了隐月阁。
此处被几棵梧桐大树所掩盖,周围更是种满了各种名贵的竹子。小桥流水,清雅幽静,别具一格。
阿七推门而进,就听见了段白宴剧烈咳嗽的声音。
推开竹帘,就看见段白宴一袭灰衣,脸色苍白,瞳色无神,完全没了昨日神采奕奕的模样。“阿七参见王爷。”
“如何?”段白宴很是虚弱,他身子往后仰,靠在了床头。
“秋公公来了府中,王妃同他交代了几句话,秋公公毫无怀疑就离开了。”阿七从地上站起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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