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疼得都不想睁眼,但听到圆幻的声音,还是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
周围两排鳞次栉比的小楼,牌匾就高高地悬挂在门上,酒楼客栈和商铺,甚至是摊位,应有尽有。
不过夜晚寂静,所有房屋都关着门,摊位也只剩下几张木板。
而他们,就在街道中央。
不是已经看了几个日夜,却只是看到一片漆黑的海水。
“嗯,我们出来了。”苏宴闭上眼睛放松下来回答圆幻,刚刚因为连续翻滚折腾出来的一身伤,也没那么疼了。
休息片刻之后,苏宴起来给自己和圆幻还有躺着依然不想动的骆堰都吃了一颗回春丹,便又躺了回去。
“你们之后要去哪儿?”
“回宗门。”
骆堰的眼睛闭着,吃过丹药之后呲牙咧嘴的表情也消失了,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模样,双头伸到脑后,枕着交叠的双手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宴也还是一贯的寡言少语,她不善跟人解释这些,骆堰毫不在意,还自己为苏宴解释。
“哦,我差点忘了你还要回去救治你朋友,”骆堰睁眼瞧了瞧浓黑入墨的夜色,连月光也不见踪影,撇撇嘴,“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明日一早,我也要回剑宗了,哎,薛天俞这副模样,应该可以变回来吧。”
“你很希望他变回来?”
“还行吧,毕竟我的任务是带他回宗门受罚,他现在这副模样,就好像是我公报私仇,故意不救他一样,要真的变不回来,他师傅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一些小动作总少不了,哎,真烦!”
苏宴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不过听完骆堰的话之后,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她并不喜欢薛天俞。
在她伤势还未恢复时强抢圆幻,甚至差点令她命丧当场这件事她忘不了,即便这次出现他也没做什么不讨喜的事,还帮了她不少忙,但她还是没法释然。
不过那次薛天俞也为救她出过力,她对薛天俞也下不了什么手就是了。
骆堰是她觉得少数几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要是他因为薛天俞自己的作死行为而对薛天俞有什么恻隐之心,那就太膈应人了。
苏宴问那句话,只是单纯想知道骆堰对薛天俞的看法,倒也不是不允许骆堰有恻隐之心,只是如果有,她心里总归还是不太舒服。
没听到苏宴的后文,骆堰便接着道:“话说回来,我看你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你和他是有什么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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