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弟,你就先不说了,我们听听他怎么说的,行吗?”
宋汾烟看不过眼,上前给苏宴擦了擦眼泪,看苏宴还是不停,便直接给她施了禁言咒,并强迫何弄说话。
“柳如诺她两个月前就消失了,给我们留了一张字条,说她现在一个凡人不适合再留在宗门里,还说她怕拖累我们,就离开了,让我们不要去找她。她把我们三个全部支开之后,就去杂物堂报备,可能还没一个时辰吧,她就离开了,夏易萱和秋钟他们早就搜寻过附近的城池了,不在松阳镇,也不在附近的城池,我们没有找到她。”
或许是两个月来一遍一遍的回想,何弄现在说起这件事来,已经很麻木了,音调没有变化,眼神也很木然,整张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就一张嘴巴开合,像是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往日的神采也一点儿都没剩下。
也正是这时,苏宴才看到何弄的身体,似乎出了点问题。
苏宴突然就没了骂他的心思,心情从悬崖跌落的痛感其实和身体从悬崖跌落的痛感一模一样,苏宴这会儿一抽一抽地疼,也顾不上去骂何弄了。
示意宋汾烟给她解开禁言咒之后,苏宴问道:“秋钟和夏易萱在哪里?你又在这里干嘛?”
“他们觉得柳如诺没有走远,还在附近几个城池寻找,我留在这里等着看她会不会自己回来。”
等着看她会不会自己回来,苏宴闭了闭眼,问:“我给他们的传音符,他们都带了吗?”
“你给的东西他们都带着。”
没有道别,苏宴转身便走,宋汾烟和鱼隐也没有停留。
走到门口,苏宴安抚下差点气疯了的心情,不好意思地对白跑了一趟的宋汾烟和鱼隐说:“师傅,前辈,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把她找回来,再请前辈过来。”
“嗯,那你去吧。”
打架什么的,可能是宋汾烟擅长的,但找人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百年前盘下的资产,早在岁月变迁中被别人接手了,一晃百年后,别说资产了,就连她百年前结识的朋友,有些也都驾鹤西去了,现在的她,也就只能当当打手了。
至于鱼隐,她倒是有些人脉,可不是在南域,而是纵横山脉。
二人现今已没了什么作用,跟苏宴道别之后,也就往洞府的方向走。
“我记得你不是有个产业吗?其分部现今遍布整个南域,若是找人,应该比你徒弟自己找,要简单多了吧?”
回程时没了苏宴,鱼隐更加自在,直接躺在白月之上,双手撑在脑后,望着蓝天白云,虽然嘴里提着建议,但不管是哪一处,都没有一点担忧。
“我在那一呆就呆了几百年,别说什么产业,就连那里面的老人,活着的都没剩几个,那产业也早都被人吞并,成了别人的产业了。”
说起这件事,宋汾烟也气恼,那处产业她之前也花了很多心思打理,想着以后若是心血来潮收个徒弟,也有礼送。
看,她送了这么大一份礼,多么阔绰。
可没想到,仅仅只有几百年,也就她突破化神的一个时间,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了,她的产业还没兴旺起来,就被别人兼并了,她现在已经化神修为了,哪能拉着脸去吓唬那些小辈呢,也是平白惹人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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