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东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把她的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下面,也进了书房。
“昨天得做到天亮吧,起这么晚,这可不像你。”简弘亦说着,已经走进了书房。
看到江延东的书柜里,突然增加了很多的书,世界名著居多,便问,“怎么?准备考文学博士啊?”
“有话说话!”江延东命令。
两个人便讨论起明年的预算来。
余掌珠醒了以后,感觉双腿酸楚地疼,特别难受。
她咬着牙动了一下,别墅里已经不见江延东的影子。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生了很久的气。
穿着吊带就起来了,穿着拖鞋去看看江延东在哪。
听到书房有动静,她凑过去听。
好像是他和简弘亦在谈论财务。
余掌珠使劲儿地趴在门上听,她嫁给他就是为了他的钱么,自然要听听财务状况。
可是隔音太好,只能听见声音,说得什么,实在听不到。
她使劲往门上凑,一不留神,腿一歪,整个人身体都撞在了门上,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都怪他,让她的腿都酸得用不上劲儿了。
简弘亦和江延东说话的声音顿住了。
余掌珠一听,赶紧跑。
可是拖鞋不给力,跑的过程中,拖鞋掉了。
“去看看。”江延东知道她在偷听,可能想知道他的财产状况。
简弘亦开门,只能看到一个穿吊带和睡裤的小女孩背影,在狼狈逃跑的过程中,穿那只掉了的拖鞋。
简弘亦一笑,对着江延东说,“你这么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鸡飞狗跳的?”
江延东面色没有任何改变,“继续说。”
余掌珠回了卧室,心想着,总得听听江延东的钱都花到哪儿,一千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到时候,他不给她可怎么办?
那她不是白嫁了?
而且,四千多亿是他公司的市值,他手上有多少钱啊?
余掌珠不希望这事儿夜长梦多,万一婚白结了,她好早点儿找退路。
余掌珠去冲了茶,用托盘端了,走了进去。
刚才她已经穿好衣服了,头发也梳好了,也是衣冠楚楚的体面人。
她走进了书房,对着江延东和简弘亦说到,“喝茶,不知道您来,没准备!”
简弘亦说道,“看不出来,二嫂这么客套。”
余掌珠笑着说,“您别叫我二嫂了,我听着难受。”
“我不叫二嫂,二哥恐怕不让。”简弘亦说到。
江延东继续说话,“这几年的分红,买了房,投资了几十家公司,放在股市里,手上只有几个亿。”
余掌珠一听,两眼一黑,完了,看起来这事儿暂时是不行了。
还得哄他哄到什么时候?
整日和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在一起,那不得累死?
心情不好,出去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想着的空儿,发现了她家里的钥匙在桌子底下。
余掌珠钻进去,拿了出来。
“二哥,你和二嫂,何必呢?”简弘亦说到,“开始有意识地撒谎了!”
“好了,我今天还有事。”江延东说到。
从书房走出来,看到余掌珠坐在客厅里,一看到他,头就偏过去,她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怨恨他,在余掌珠的思想里,男欢女爱本来两情相悦。
人家不想,你越是强来,余掌珠越讨厌。
就跟他功夫好似的。
虽然他功夫确实很不错。
经过和他的这几次,余掌珠竟然体会出不少男欢女爱的乐趣。
挺羞人的。
“今天回家。”江延东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回哪个家?”余掌珠问。
“你公婆家。”
“公婆”“老婆”这样象征着余掌珠已经是别人家的人的字眼,让余掌珠还挺不适应的。
余掌珠上了江延东的车,一路上,她头朝外,江延东也没说什么。
婆婆不在,只有公公在。
余掌珠竟然很难得地在江景程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特别神奇。
看到延东和余掌珠回来,江景程要去做饭。
江景程家里有两个人干活的,一个在厨房,另外一个负责打扫整体卫生。
在厨房里干活的这个人,是一个男厨师,国家一级厨师,江景程一个月五万块雇来的。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负责厨房,应该没有他的事情了才是。
可江景程不,他每日都在厨房里做饭,让一级厨师给他配菜。
好像在和一级厨师较量,究竟是谁的功夫好。
又好像让一级厨师看着他做饭,心里痒痒,厨师却只能配菜,他心里才痛快。
对这点,周姿无言以对。
江景程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江景程在厨房里,问了厨师一句,“冰箱里还有笋吗?”
“还有。”
“做了。”
“上次老三不是说不做了?”
“老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改朝换代了,做。”
厨师只能做了。
中午在家吃饭的只有江景程,江延东和余掌珠。
菜不多,笋,余掌珠没吃。
江延东把这道菜端到自己跟前去了。
江景程笑了笑。
果然,即使兄弟,也是不同的。
余掌珠一直离这道菜很远,没吃。
江延东既没说不让江景程不做这道菜,又照顾了掌珠。
江延东和江景程之间的心照不宣,余掌珠并不知道。
江景程很满意。
吃完了午饭,江景程和余掌珠去睡午觉。
两个人去的是昔日余掌珠的房间,也就是江延东的房间。
江延东脱了外面的衣服,在床外面,余掌珠睡在里面。
不过一个翻身,余掌珠便看到江延东合着眼睛睡觉的样子,特别酷。
偶然看见他笑过一回,不过不笑的时候更多。
年龄比余掌珠大十岁,很多时候,余掌珠觉得了解不了他,和他隔着心。
余掌珠侧躺着看他,不自觉地就睡着。
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延远了。
现在,家里没有一个人提起延远,余掌珠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去了美国。
没人说,她也不问,总有一天,她会知道。
梦里,她在和江延远缠绵,在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刚刚和江延东发生了这事儿,还是因为想念延远了。
总之,就是大中午的做了一个春梦。
江延东的午休向来很浅,歪头看余掌珠,便看到她面色潮红,如同刚刚洗过三月桃花雨的澡,边做梦边唇角上翘。
她侧面对着他,他看得很清楚。
余掌珠醒了,看到对着的人竟然是江延东,吓了一跳。
怎么梦见江延远,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江延东?
“做什么梦?”江延东问余掌珠。
“没,没什么。”余掌珠赶紧翻身朝着墙那边。
江延东的手还在逗弄她。
被江延东这么一弄,余掌珠顿时面红耳赤,“你别流氓!”
她以前还从未被男人这么弄过。
江延东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在这方面的需求怎么这般露骨和直白?
“想了?”江延东侧身翻到她身上,“刚才梦见谁了?想和谁?”
余掌珠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江延东的手,很着急。
昨天晚上,他搞了她大半宿,让她觉也没睡好。
余掌珠本来就特别气愤,现在他又这样。
余掌珠的胸脯起伏很快,因为刚才梦见了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而羞愧,也为了江延东的这种行为而气愤。
江延东俯下身子,吻住了余掌珠的唇,软软的,春天花瓣的味道。
江延东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余掌珠推他,推不动。
江延东进去了。
余掌珠以前她说的简直太对了,真是找一个年轻的女人躯体,让他发泄兽欲的。
余掌珠的声音哑在嗓子里,“你没够吗?家里有人。”
江延东的呼吸在余掌珠的耳边想着,“是没够!”
大中午的。
今天中午这只是小做一次,之后,江延东侧过余掌珠的身子,抚摸着她入睡。
醒来以后,江延东穿上衣服,又变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人,余掌珠还在床上躺着,痛。
江延东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江景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延东,隔音不太好。”江景程说。
“是么?你和我妈的那事儿,我就不说了。”
江景程狠狠地瞪了江延东一眼,本想调侃他的,竟然被反调侃了。
江景程这辈子可是没吃过这种亏。
今天晚上回家以后,余掌珠上床就睡着了,为了逃避“劳动”。
中午都做了啊,晚上还做吗?
再说,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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