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懿心跳急促,脸特别特别红。
要逃开江延民,却被江延民钳制得越紧。
他似乎吻了她天长地久,才松开她。
松开她以后,江延民说了句,“以后再惦记别的男人,试试看!”
彭懿气恼,说了句,“我惦记谁了?”
听到她这句话,在开车的江延民,竟然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简直莫名奇妙。
“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汇报一下。”江延远又说。
“什—什么事情?”彭懿问。
“也没什么大事,诸如什么时候去洗澡了,什么时候要参加学校里的活动,我好控制一下局面。”江延民说到。
“神经病!”彭懿脸朝着窗外,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该送你去医院了?”
“我不该去医院。倒是你,该去医院看你妈了!”
真是的,自己的时间点儿都被他掌握了,知道彭懿这个点会去看妈妈。
彭懿怕江延民的车开到学校,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说,“你送我去我妈的医院吧。”
彭懿妈妈在什么医院,江延民知道,他只是从来没去过,毕竟师出无名。
到了医院楼下,江延民的车就挑头走了。
彭懿手里提着四五本相册的一个帆布购物袋,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住的是双人病人,刚才彭懿进来的时候,妈妈正和旁边的阿姨聊天。
看到彭懿进来,妈妈很开心,对着彭懿说,“我刚才和旁边的阿姨说了你的事情,阿姨觉得你很了不起。”
了得起了不起都是别人的评价,彭懿并不放在心上。
她对着旁边的阿姨笑了笑。
彭懿从包里拿出那张画,问妈妈,“你画的?谁啊?”
妈妈的脸色突然变了苍白,嘴巴都在颤抖,只说,“不是我画的,不是我。”
彭懿觉得,看妈妈的神情,肯定是妈妈画的。
可妈妈为什么撒谎呢?
还有,妈妈的画画得很好啊,可为什么不画了呢?
怪不得去年彭懿刚开始学画画,便觉得,自己在画画方面挺有天分的,原来是受了妈妈的遗传。
旁边的阿姨,在探头朝着妈妈这边看,想要努力看清楚画上的人。
彭懿要出去打开水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问了妈妈一句,“今天来的那个人——”
彭懿是背着身子的,然后阿姨噤了口,不说了。
彭懿不晓得是妈给她使了什么手势,还是什么。
但她和妈妈从小相依为命,竟然还有人来看妈妈?
妈妈在丰城应该人生地不熟才对。
……
江家。
江景程对江延民说,“延民眼光不错,彭懿是我最满意的儿媳妇。”
江延民略得意地说到,“总共您现在就掌珠一个儿媳妇,你这么说,让二哥怎么想?”
“掌珠的性格,你二哥喜欢,小女孩儿的性格对你二哥的胃口,不过我更喜欢彭懿这样的性格,磅礴大气,英气逼人。”江景程说到。
江延民觉得,这是江景程的最大表扬,希望二哥不知道才好。
不过,江延民不知道,这话,江景程早就对江延东说过了。
江延东表现淡淡的,“是么?掌珠只要满足我一个人就好。她不需要做万人迷。”
这是江延东的回答。
江景程早就知道江延东会是这么回答了,所以,他不介意让江延东知道。
江延东对掌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性格,根本不在意。
但是,江延东曾经对江景程说过一句:“为什么姓华的进来的时候,像是认识彭懿,而彭懿并不认识他?中间有什么?”
江景程也说,“不明白。看起来一切都是冲着彭懿来了,我们家成了中介了,看起来彭懿不简单,而她自己不明白。”
“走一步说一步了。”江延东说。
……
江城,乔家。
乔正业还没到退休的年龄,本来图书管理员干了二十几年,再继续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干下去,不合适的。
更何况,乔正业对待工作向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让他当图书馆馆长,都不为过。
领导商量着要给他提个职务。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乔正业也以为自己就要担负更大的重任了,就差领导的一个会议,把正式任命给他了。
不想,却被市里一个领导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给撤换了。
校长也无能无力,他对乔正业说,“老乔,虽然我们身处象牙塔,可总有些事情,我们无能无力,阳光不能照到所有的黑暗,也并不是看起来公平的地方,一切都会公平,世道从来这样,我也是人在屋檐下!”
乔正业说,“我明白的,胳膊拗不过大腿。”
乔正业其实不失望,本来和崔沁离婚,他就已经是涅槃重生了。
只想安稳度日,没有过多的想法。
不过,毕竟从要升职的过程中走了一遭,心里难免会有起伏。
乔正业的事情,乔诗语知道了。
她也不指望爸爸升官,安慰乔正业说,“再干个几年,混个退休完了。”
乔正业“嗯”地点着头,“退休以后干什么?给你看孩子?”
乔诗语默不作声,孩子,和谁呀?
不过,乔正业的这件事情,忽然就有了转机。
市领导亲戚那位,因为资历不够,学历也不够,并且没有相关的经验,即使已经当上馆长了,还是被撤了下来!
空降就已经够稀奇了,更稀奇的是这个被撤职的过程,真的是不拖泥带水啊。
然后,乔正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上了副馆长。
他还有点儿懵。
就连乔诗语,日常对这种事情,不怎么关心的,也特别好奇。
乔正业更是一头雾水。
校长都问他,“老乔,你是不是上头有人啊?”
大家一向都认为乔正业平时不言不语,这次被欺负到家门上了,才找了自己上头的亲戚。
平常,乔正业都相当低调的。
“没有!绝对没有。”乔正业不想让自己的升职,是因为“上头有人”的缘故。
“那就奇怪了。这次可是上头直接下的文件!”
乔正业也奇怪。
他和乔诗语说了。
乔诗语马上想到了江家。
在乔家所认识的人当中,江家最有势力,让上头下这么一道文件不是难事。
难道是他们看乔正业一生太过凄苦了,良心发现?
乔诗语想了想,便给周姿发了一条微信:周姿阿姨,谢谢您,我父亲这个年龄了,还能升职。
周姿看到这条微信,也愣了。
她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
她怎么不知道?
若说江景程,那更不可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姿趁着大家都在,说起了这事儿。
江延远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是:嗤之以鼻。
肯定是乔诗语不想淡出江家人的视线,故意找的这个噱头。
今天,全家人都在,延远和延民都在,还有延东和掌珠。
“到底是谁做的?如果不是我们家做的,我想不到他还认识别人。”周姿问。
江景程“哼”了一声,“我们家的人没事了,去帮他?”
别人都没有人做声。
倒是掌珠,对这件事情比较好奇,替周姿分析了一个遍,也想不出来谁有这种动机。
江延远回家的时候,在车上给乔诗语发微信,想起来乔诗语还在自己的黑名单里头,把她拉出来,和她对话:找不着借口了是吗?
可因为要开车,手有些慌乱,少到了一个字,掉了一个“不”字。
这意思,可就大相径庭了。
那头回复了一个“?”
江延远看到自己发错了的信息,有点儿气恼,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发错了,让乔诗语看了他的笑话。
他又重新发了一条:撤回这一条。
那头,乔诗语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截了一张图给他,他发的那条写错了的信息,还有乔诗语的那个问好,只有这两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什么意思?我掉了一个不字。”江延民的车子已经发动了,这次,他是用的语音。
“已经超过两分钟了,撤不回来。我把截图给你了,你把截图保留,就撤回来了!”
江延远咬了咬牙,真是气愤。
她到底是真天真还是假幼稚?
江延远竟然被气笑了,是那种气结的笑容。
他拿她没办法。
的确没有办法。
他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江延远并不知道,因为乔正业突然升了职,加上升职过程中,力压市长的亲戚,成为黑马。
虽然乔正业的位置,本来也能够胜任图书馆长这个职位的,但是因为中间有了这么一遭,所以,便显得乔正业特别神秘。
甚至曾经造过乔诗语谣的那个家伙,也舔着脸又上门了。
因为他觉得乔家是一匹黑马,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不过,乔诗语并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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