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青鱼坐下,问她,“你是担心皇上吗?”
“哪个担心他了?”青鱼红着脸,“我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唏儿不再打趣她,问起她以前在风骨的事情,青鱼便挑了一些趣事说。说到最后,她脸色一暗,“也不知道主上如何了?”
“你以后,不应该再喊他主上。他自己都想放弃那个目标,想做普通人了。”唏儿提醒青鱼。
青鱼失笑,“以前喊习惯了,我以后注意。”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风锦还没回来,唏儿有些倦怠,强撑着又和青鱼说了一会。终于听到外面有动静,是风锦回来了。
青鱼给他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免礼。”风锦大步进来,带着一身的酒香。
唏儿撇撇嘴,这么大的酒味,怕是把地窖里那几坛桂花酿都喝了。
“皇上走了?”她问。
“嗯,刚走,喝了不少酒,回去应该能睡个好觉。”风锦说完,又道,“看我,他好像睡不上了,再有一会就该早朝了。”
听到了明非楚的消息,青鱼也告辞离开。
唏儿一边帮风锦脱外袍,一边道,“怎么样?对于废后的事,皇上可有了好法子?”
“没有,”风锦道,“他要是有,也不至于出宫来找我喝闷酒了。说起来,还是他太仁慈,若是当日陈香郁吃药,他当时就废后,也就顺理成章废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唏儿叹气,“陈香郁这个皇后做得这么郁闷,换做是我,早就走了。”
“为什么?”风锦问,“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唏儿嗤笑,“空守着皇后之位有何用?自己男人都看不上你,你还有什么盼头。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明非楚一个男人,为什么非要可一棵树吊死?”
风锦伸手揽她入怀,细密的吻落到她唇瓣上,“唏儿,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去寻找第二春。”
唏儿推开她,“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难闻死了。”
“娘子息怒,为夫马上就去。”风锦装模作样对她作揖,然后去了洗漱室。
又过了两天,唐归晚和纳兰悠到了。
安顿好两人后,当晚在唏园设宴给她们接风。
吃饭的时候,感觉纳兰悠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唐归晚道,“反正已经到京城了,你担心你弟弟,也不差这一晚,明日我就陪你到外面去找找他。”
风锦看向纳兰悠,“不如你临摹一张令弟的画像,我让人帮你们找吧,毕竟京城,我比你们熟。”
纳兰悠对他拱手,“如此,就有劳世子殿下。”
今日早朝之后,陈香郁命彩玉来见明非楚,说她想回娘家省亲。
明非楚对于陈香郁做什么,根本漠不关心,当即准了。
陈家一听说女儿要回娘家,立刻急得团团转。陈夫人对着陈远道,“老爷,怎么办啊,得想个法子,万一香郁回来责怪我们怎么办?”
女儿从进宫便失宠,做为娘家人他们却一点忙帮不上,心里自然愧疚。可是她一想到苏家满门抄斩,她的心肠又是一冷,那可都是她的娘家人!
香郁怎么敢!
她怎么那么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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