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天常年带兵在外,苏离年纪轻轻又跟随父亲去了边疆,苏轩身体又一直不好,作为妻子母亲的袁氏,几乎是操碎了心,只要是能保佑三人的办法,她几乎都做了。
当然,也跟风繁城的大户人家,在府内收拾了处整洁静谧的小院子,塑了三尊法相供奉,每日三炷香从未端过,逢年过节更会亲自前来拜祭。
可谓是诚心可鉴日月。
这处院子安排了专人清扫,九儿与青桃一路走来,看到的丫鬟小厮皆面色诚恳,衣着整洁,各司其职毫无散漫之态。
两人进了正堂,三尊半人高的镶金塑像立在正中。
九儿带着青桃跪下,双手合十,心诚实意的叩首。
“三尊在上,信女赵九儿,求三尊保佑苏轩早日康复,福寿绵长,身体康健。”
青桃跟着她叩首,态度诚恳。
默默念完心中祈求,九儿俯身从身侧的篮子中拿出自己抄的经书,一旁青桃则是把里面新作的点心取出供奉。
放好经书后,九儿身子跪的笔直,依旧保持双手合十的姿势,开始默念起经文来。
月黑风高,夜渐渐深了,正是春风呼啸时。
繁城郊外,打马飞奔的队伍疾驰而过,带起阵阵尘埃掩在黑暗之中,领头的男子长腿窄腰,面带黑布巾,身着黑衣盔甲,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挥鞭。
“将军,前面就到繁城了,咱们不若今晚在城外修整修整,明日一早进城可否?”
黑衣男子挥鞭的手顿了下,放慢速度点了点头,清冽深沉又带着些冷淡梳理的声音传来。
“好,就在前面的林子边休息吧。”
......
初晨的空气,清新中带着寒意,伴随着泥土的腥味与杂草野花的馨香,让人不由放松精神。
轩园内,九儿亲自端着早膳,脚步沉稳推门,穿过珠帘走到里屋,在隔着厚重帷幔的床边站定。
侧身,把手里的早膳放到一旁的圆桌上,九儿抬手掀开帷幔挂好。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大哥可是来了信,大概今日午时就能回府,婶娘说你若能起来,就在花厅给大哥接风洗尘。”
边说着,她抬手招来伺候的小丫鬟,示意她们服侍苏轩梳洗。
正睡得欢快,刺眼的亮光进入眼帘,苏轩揉了揉眉心,睁开双眼抱怨道。
“九儿,你下次掀被子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这样突然袭击,我闪亮的大眼受不了亮光的刺激,瞎了怎么办?”
懒得与他纠缠,九儿指挥着厚朴取出衣柜里的春衫,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谁瞎你都瞎不了,快起来吧,一会儿早膳该凉了。”
任由丫鬟们服侍自己穿戴,苏轩嘟嘴。
“九儿,你又欺负我,我太可怜了。”
“那给你穿身粉衫压压惊?”
“粉衫?”猛地瞪大双眼,苏轩转头看向站在衣柜旁的厚朴。
“本公子何时有粉色的衣衫了?哪来的?谁做的?”
那边厚朴还真从衣柜中翻出一套粉色的长衫,与九儿身上的颜色全然一样。
“公子,您忘了,年前针线房的嬷嬷过来量尺寸,是您说要做套与表姑娘衣裙相仿的男士衣衫,说是开春出去踏青穿。
嬷嬷见您说的认真,便选了表姑娘最喜欢几匹浅粉料子,做了两身衣裳,您与表姑娘一人一件。
表姑娘今日穿的,就是那匹料子做的浅粉襦裙,您的不是裙子,是浅粉长衫,您要试试吗?”
九儿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笑了笑。
“就那套,拿过来给二公子穿上。”
“什么?浅粉?”
“不,我不要,我可是真金白银纯爷们儿,纯爷们儿不穿粉,花里胡哨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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