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所料,三人连轩园主屋的门都未进去,就被苏轩身边的小厮拦下。
厚朴为难的看着九儿,弯着腰赔罪道。
“九儿姑娘,二公子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厚朴,可是连你也要拦咱们姑娘?你可记得往日姑娘是如何待你的?”
青桃上前挡在九儿面前,怒视厚朴道。
“没,没有——”厚朴急的跪下,目光诚恳的望着九儿。
“九儿姑娘待奴才的好,奴才断不敢忘,姑娘若有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只是二公子是奴才的主子,主子的命令,厚朴怎敢不遵,还请九儿姑娘大人大量,就不要与奴才为难了。”
“你——”
青桃怒极,似要冲上去与他争辩。
“青桃。”
九儿伸手拉出她,转身走到她前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厚朴,轻浅笑道。
“青桃性情耿直,厚朴你别与她计较,起来吧。”
说着,她从青杏手里接过那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递给他。
“二公子既睡下了,我便不去打扰他休息,这膏药烦劳厚朴帮我送进去,待二公子醒来,你帮他用上,过两日便能痊愈。”
也不想多做停留,说完该说的话,九儿唇角勾了勾,抬眸看了眼主屋方向,便转身往院外走去。
青桃恶狠狠的再次瞪了眼傻站着,面色尴尬羞愧的厚朴,冷哼了声,转头小跑追了上去。
落在最后的青杏,看着厚朴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是半句话未说。
主屋床边,穿着单薄亵衣的男子,披着貂皮斗篷,站在窗边,借着敞开的缝隙,看着粉袄白裙的女子越走越远,眉宇间的戾气越重。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袁氏不在,苏震天去了城外军营未归,苏轩被禁足,整个将军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中,下人们小心翼翼,生怕做错半点事,提心吊胆的;府里没了做主的,各房管事急得团团转,眼看明日就是除夕了,很多要准备的东西,因无袁氏敲定,现下都被耽误。
将军好不容易回来过年,他们原本是想使出浑身解数争取做到最完美,让将军好好享受这得之不易的团圆年。
可谁曾想,将军与夫人年关吵架,夫人还连夜回了娘家,这让人想劝说挽留,连个机会都没有。
最后,一众管事们无法,只好寻到离园,去请大公子苏离出马。
离园书房。
苏离坐在桌案后,拿着本经书闲散的看着,屋内站满了人,一个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公子,明日就是除夕了,府上还有好多事情没定下,还请您出面做主啊!”
管事代表,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衣着整齐的老者上前道。
“不会。”
苏离头也不抬道。
老者暗叹口气,接着道。
“谁不知大公子文武全才,三岁便能识文断句,十万人的军队都能管理的游刃有余,管理咱们这小小的将军府,更该是不在话下,还请您莫要推辞啊!”
盯着手里的经书,他眉心皱了皱。
“麻烦。”
“去百竹园找表姑娘,她不是一直跟着母亲学管家吗!”
“表姑娘?”老者惊讶。
“可是——”
“没有可是,她若帮你则罢,不帮你本公子就爱莫能助了。”
苏离说完,挑眉扫了一旁伺候的长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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