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三十里,无名驿道旁,有茶亭一间,过往商客多在此歇脚,久而久之已渐渐形成规模,因距离杭州府有半日路程,武林豪客也多在此休整,用过午饭茶水之后再次上路。
如今已是秋风时节,火热的太阳虽然还顶在中天,却不是那么的**。此时的茶铺里已经围拢数桌人,一时间是热闹非常,将陌途中的冷清驱赶得无影无踪。
在茶馆的最里间,三人分坐于北、西、东三面,独留南面上的座位空着,那坐北的年轻人说道:“丁兄、施兄,是否有好些年没有见过杭州府外的风光了?”
那被称为丁兄的中年人开口道:“叫左兄见笑了,不要说城外的风光,就是杭州城里也不曾多去。”
“是啊,在杭州生活了十几年,就不曾真正领略过有天堂之誉的杭州美景,还是这两个月里与左兄一同玩了个痛快。”另一姓施之人也说道。
原来这三位不是别人,正是在离开梅庄之后又在杭州逗留许久的左毅以及丁坚、施令威三人,这日离开杭州之后在此歇脚。左毅说:“两位兄弟离开梅庄,就犹如猛虎出匣一般,山林任你遨游,哪有得充霸王的‘猴子’招摇过市。”
施令威连连摆手,道:“左兄过奖了,江湖中俊杰辈出,我与丁兄这等半老头子怕是吃不开了。”
“施兄说得有理,只盼能够托身与嵩山之后,后半生能够得以安稳。”丁坚说道。
左毅笑道:“两位老兄才不过五旬,正是当打之年,比之左毅这等稚嫩之辈可是要老辣弥坚得多,再则我嵩山派在江湖中也是大名鼎鼎,定能护得丁兄、施兄无忧。”
“那就借老弟吉言了。”施令威笑着道。
丁坚举起酒杯,道:“来,我等先走一个。”
左毅、施令威举杯相迎,待得夹起一块牛肉下酒之后,施令威道:“可惜左兄弟不饮酒,真是遗憾。”
“是啊,我辈行走江湖,哪有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道理。”丁坚也抱怨道。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丁坚、施令威两人也渐渐放开了态度,自从知道左毅从不饮酒之后,就时不时地拿此说事,总盼有一日能够说得左毅同饮杯中物。
左毅摇摇头,说:“杯中之物虽然未必会误事,但能够避免还是避免的好,况且左毅十数年来已经养成喝茶的习惯,也能甘之如酒。”
丁坚两人对于左毅的这一套理论也是无可奈何,在杭州城时也早已领教过,两个月下来还是不能动摇他分毫,真正是做到滴酒不沾。只得指着碗碟中的牛肉说:“来,既然左兄不肯大碗喝酒,那就大块吃肉吧。”
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细细地咀嚼,左毅说:“这牛肉煮的很是火候,既不糜烂又保留了嚼劲,真是不简单,怕是皇城中的御厨也不过如此。”
“嗯嗯”丁、施两人连连点头,一时只顾得品尝美味而无暇答话。
恰逢伙计过来添茶倒水,将左毅身前的茶碗注满之后,伙计笑着说:“客官真是好眼力,我们茶铺的于老师傅还真是皇城御膳房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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