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有武功之人,他都会专门的刀法且用力的方式大多都是用气而不是用力气,因此有武功之人与常人用刀分解尸体应是不同。因此安风想问,琉璃的尸块是怎么样的分解?”安风直明要点处。
仵作听此,稍稍一愣,眼神游到坐上三位大人身上,人在庙堂,他自然也有身不由己之处,他虽不能主动伸张正义,但无论如何,在他人坚守正义需要声援之际,他都不会拒绝,这才是一直支撑他做着常人不愿做的事情的力量。
“琉璃的尸块上刀口,有武功之人亦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据我多年的经验,更加符合常年用刀一类的人,但结果如何,还需再勘验。”仵作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安风心知他的意思,便又道,“先生,我翻看卷宗,可看到对刀口和刀工的形容,甚至在死者的背部的石块上有精细的雕工,这样的手艺,即便是常年用刀的屠夫也雕刻不出,那么剩下常年用刀的,又有雕刻技巧的,便只有雕刻师傅和厨师一类,但不管如何看,都不可能是李公子。”
仵作并未回答,主审此时道,“安风讼师可还有问题问仵作?”
安风摇头,主审示意仵作离开,“安风讼师可还有别的证据?”
安风看了一眼廖叔,廖叔点头,而后又看了一眼许洋,许洋在安风看向他的时候,心中隐隐不好,但却不知安风的用意。
安风此时拱手与主审道,“主审,我方申请一个人证上堂作证。”
“是何人证?”主审问。
“曾经的李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也就是伺候云府小姐的小丫头。”安风故意提及云府小姐的身份,一是因为的确讨厌此人,二是先为她的作案动机做铺垫,最后,那便是需要百姓流言的力量,让众人都知晓这位小姐的所作所为。
安风刚提出请雨儿上堂,王阳堂之人便再也坐不住,只见那带着许洋前来的一级讼师大声道,“我们反对此人在此刻上庭。”
安风转身看着那讼师,“此刻是审理李公子是否杀人之事,你方并无权利反对我方提出的证人申请。”
许洋此时道,“虽是如此,但我们作为相关当事人,依旧保留有权利,其次,这证人身份特殊,刚刚安风讼师的两个证据都隐隐有所指向,若是此刻此人上堂,对于李公子的审判会有偏颇,因此,我们有权利反对。”
安风听此,冷笑一声,“按照王阳堂讼师们的观点,便是有利于己的就是自己的权利,哪怕侵犯他人的正当权益也视而不见,若是如此,那我朝制定法律有何用,不如都由王阳堂说得算可好?”
安风此话让围观的百姓大笑起来,顾然身侧的云扬更是嚷了一声道,“王阳堂竟不尊重律法。”
云扬此话一出,性质便大有不同,百姓指指点点,坐上的几位会审大人脸色微变,王阳堂两人怒瞪云扬一眼后,那一级讼师道,“王阳堂提出的理由有理有据,我本以为风云堂虽是女子上堂,但应不至于泼妇骂街,不想,风云堂之人也是如此水平。”
安风又笑,此笑眼中带着几分凌厉,让人背后一凉,只见安风挑眉道,“有理有据?”
许洋也挑眉,“我王阳堂自然是要以理服人的。”
安风等的就是他这么一句话,安风收起了眼中的凌厉,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
安风缓缓道,“那我风云堂便来与你讲讲道理,请你王阳堂听好了。”
王阳堂的一级讼师嗤笑一声,只许洋眼中却有些懊恼,他刚刚说话太满,讼师说话向来不能太满,以防无法进退。
安风不再看两人,而是回身与会审的几位大人道,“若是按照王阳堂讼师的观点,此人证因为身份特殊,又因我方提出的证据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便阻止我的证人上堂,若是这样的理由能成立。”
安风又看向许洋,顿了一下又道,“那么,在指控李公子的罪证中有一关键的人证,那便是在李公子房中伺候的丫头,那丫头的性质与我的证人的性质差不多,她的证词中表明自己明确看到李公子与琉璃姑娘争吵并看到李公子换了血衣,而正是有她的指证,官府才会不管此案的诸多疑点,捉拿李公子。”
安风走近许洋一步,质问王阳堂的两人,“按照你们的理由,这样身份的特殊之人又对我方不利之人,我方也有权利拒绝她的证词,因此官府不能再用此证词。若是官府不用此证词,我们便不需要我的证人上堂。”
“你!”那一级讼师没有想到安风竟然会以牺牲雨儿上堂做要挟。
安风见他们这个反应,与廖叔对了一眼,这是他们的打算,雨儿这个人证,对于对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因此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雨儿上堂。而安风翻阅卷宗后对李公子身边的这丫头有所怀疑,因此便借由此次机会,利用雨儿的上堂,也要让她上庭,为的是更容易推翻她的证词。
“你们对此无法可说了是吧?而你们推崇以理服人不讲律法,那么,我这便也算以理服人了吧?”安风气势汹汹的对着两人。
百姓都因安风这一场对峙对安风高看了一眼,云扬自然抓住此次机会,在一边又道,“王阳堂也不过如此,两人对一,还有脸说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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