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也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压制着,让他丝毫反抗不得。
这样的成婚方式,让他的知名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不过,这名声,算是遗臭万年,再翻不得身了。
锦兰公主都快呕死了,才不会顾及驸马不驸马的颜面。
她恨不能一杯毒酒毒死冯志远,一了百了。
奈何,她的那位好父皇,也不知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还是真的有心想要将她送的远远的。
竟是让一位小公公带了话来。
如若冯驸马去了,她成了孀妇,或者悔婚,就要把她嫁到荒漠去和亲。
荒漠,那等荒芜之地,哪里能够活命?
她不要去,哪怕选择嫁给冯志远,她也不要去那种贫瘠之地和亲。
锦兰公主很应付的拜了堂,又很应付的打发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宾客,便转身回了她平日里住的房间。
将冯志远独自丢在了新布置的喜房中,任他被绑着坐了一夜。
冯志远屈辱的被塞了麻核,盖着盖头,坐了轿子,又被绑进了婚房。
这些都让他无法忍受。
这些也都不是他想要的。
漫漫长夜,在无尽的屈辱中,冯志远咬不了牙齿,合不拢嘴,却是眼神阴鸷的等着锦兰公主入洞房。
既然是他们的洞房之夜,一切都无法再改变了。
那么,今夜他定然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悉数奉还给那只被剃了毛的落魄凤凰身上。
然而,冯志远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是枯坐了一夜,憋了一夜的火气,都不曾等来锦兰公主。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才“嫁”进长公主府的第一天,就被打入了冷宫,被那个落魄公主给冷处理了。
冯志远的怒气更胜,就等着来人给他松绑,他就直接去找那个小贱人算账。
依旧是漫长的等待。
锦兰公主就好似忘记了有他这个驸马的存在,一连三天,都不曾过来,也不曾遣人来给他松绑。
冯志远所有的怒火,在此时都变成了惊恐。
第一天,他的怒气值爆表,就好似火上浇油那般烧得旺盛。
第二天,他饿得有气无力,却还在想着一旦有人给他松绑,他就冲过去掐死那个破烂货。
第三天,依旧被绑着,歪倒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冯志远,再也生不出一丝的怒火。
此时,他的脑中除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就是对食物和水的渴望。
尤其是水。
至于自己被绑着,手脚已经没了知觉,他完全顾及不来了。
正在他眼神涣散,彻底陷入绝望,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时。
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
冯志远瞪大了眼睛,闪动着希望的光芒,期待着来人能够给他一口水喝。
而他的愿望,也在此时得以实现。
只是,来人给他喝的并非是水,乃是一碗苦到像是放了十斤黄连熬煮出来的苦药。
可即便如此之苦,冯志远依旧在呛到第一口之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甚至不顾形象的用嘴去抢碗,弄洒了不少苦药,浇得一身狼狈。
来人,是锦兰公主身边的奶嬷嬷。
她看着如此狼狈的冯志远,眼中透着强烈的不屑之意。
但等冯志远喝完了药,却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口齿不清却又态度谦恭的向她请求着想要松松绑时。
奶嬷嬷忽然对他戒备了起来。
此人,果然如传言般,心术不正,且又心思狡猾,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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