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未申之时,皮照民带着皮二月先到了约定地点采菊楼同赵东健等人汇合。恰巧有一曲家下人寻来此处,道明皮老夫人与皮洛秋正在曲家中等。众人便是到了曲家。
曲家正厅,见皮照民带回了二月,安然无恙,皮襄氏安下心来,却忽然一把拉过二月,抬手“啪!啪!”打向二月屁股,生气骂道:“死丫头,你跑哪去了?怎能自己就跑了,都不同人知会一声?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哇!疼!奶奶您别打了……呜……二月,二月知道错了……呜呜呜……哇啊啊啊……”
这是皮襄氏第一次打小二月,打得是当真用力。小二月疼痛之下开始哭喊讨饶。
皮照民本想拦阻,但看皮襄氏,只是小半日不见二月,已是担忧得银发更似浓密。而且,一边打着小二月,皮襄氏一边也是抹泪不断。所谓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自打皮曲氏走后,小二月是皮照民带在身边,但其实大多都是皮襄氏照料着,都不假手于那两个丫鬟。这会儿皮襄氏要责打小二月,实也是小二月有错在先,太过叫人担心。皮照民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虽然心疼,但他舍不得,皮襄氏既然下了手,便叫小二月长长记性,免了日后再犯也好。
倒是曲家人先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皮老夫人您停停手吧,二月还小,已经知道错了,再打下去别打坏了。”那面上都是心疼神色。
皮襄氏又哪里不心疼小二月,打了这几下也是消了气,便停了手。只是动作这几下,皮襄氏也是粗喘不断,直起身来身子晃了晃,都怕站不稳。皮照民赶忙上前扶住皮襄氏。
皮襄氏稳住身形后,看小二月还在低声啜泣。刚刚下了多重的手,皮襄氏最是清楚,该是真把孩子打疼了。
“好了,好了,二月不哭。是奶奶不好,下手太重了,不也是担心你嘛。快给奶奶看看,伤得可重?”皮襄氏后悔,温言安慰着小二月,一边就要当众扒开小二月的裤子察看。
小二月不懂避讳。倒是这院子里可还有好些曲家男丁,赶忙都自己撇开头去回避。可能在皮襄氏眼里,小二月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这年岁的孩子在乡下是没什么好避讳的,甚至有些还穿着开裆裤。但小二月实际已是九岁过半,曲家人除了曲泰樊和曲秦氏无人知小二月痴症,在他们眼里,皮襄氏这番举动可就太过冒失了。
曲家大夫人曲戚氏周到,赶忙吩咐了下人几句,然后同皮襄氏招呼道:“请皮老夫人随我来,我已吩咐下人准备房间,你们可稍作歇息。”说着,曲戚氏到了皮襄氏近前,用自个儿的身子挡住了他人视线。
皮襄氏这一抬头才是察觉刚刚自己不该,冲着曲戚氏点了点头,道:“唉,谢谢你啊。”
后皮家人随着曲戚氏到了她吩咐下人给准备的房间。关起门来,皮襄氏察看过二月屁股,还好只是有些发红,伤得并不重。
稍后曲泰樊和曲秦氏归来,看时候不早,欲留皮家人住一晚,晚上一同用饭。
皮洛秋可喜欢曲家,便是一脸期待看向皮照民。但皮照民拒绝,道家中还有事,本未计划在城中过夜。曲家人也不勉强。
一行人就此告辞离去。本是要赶路回家,路过采菊楼,众人闻见飘来香气,全部饥肠辘辘传出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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