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丫头不傻了,您可不能再这么惯着她。夫君这事儿,说到底都是被曲家连累。若不是当初曲家那二儿子……”
小二月愣在了门口。这些事情以前皮曲氏还在的时候和后来皮照民自然都是瞒着她的。原来曲家大不如前,爹爹第一次参考会试落榜,到了今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曲家害的吗?
小二月隐约记起了娘亲那时日日叹气茶饭不思,都是因为曲家二舅舅的事儿?所以娘亲才那般虚弱……小二月记起了这些,却是或忘了,真正害死皮曲氏的是皮李氏。人再虚弱,皮曲氏顾着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每天还是会逼着自己好歹吃些东西。若不是皮李氏命欢儿下了续随子谋害,皮曲氏和孩子都不会遭殃,死相还那般惨烈。
二月小时候是不懂,现在隐约记不得了,都不曾怨恨过皮李氏。
皮李氏却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也不知道她打哪儿探听到的事情始末,一个劲儿地在皮襄氏面前添油加醋。
“我们照民有才,三年前早该高中……那之后曲家也再没帮衬过咱们家,甚至还总来信求着照民帮衬他们……都不少费心,多耽误学习……人都被他们害死了……”
陈曲两家的恩怨,牵连了皮家和汤家,听清了前因后果,若硬要说皮照民是被曲家害死,好像皮李氏都说得有几分道理。
皮襄氏可不就是被皮李氏说动了,先头对着小二月才是那般脸黑。说句不好听的,当认为皮照民是被曲家连累害死,就连当初皮曲氏的死似乎都反而成了应该。
人就是这样,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里是别人家嫁进来的女儿可比。皮李氏心肠恶毒,这会儿过错本已被淡忘,听她说道得似有道理,都更掩盖了她当初的错误。
若不是照民临死前……
小二月更加惊诧。爹爹临死前叫过她的名字?虽然气息微弱,但隐隐念叨的,只有近前人能勉强辨听的,都是“二月……二月……照顾好……二月……”
“呜……”小二月没忍住呜咽出声。爹爹死了,她又哪里比皮襄氏少伤心。
“谁?”皮李氏耳朵可尖,立即出门来发现了小二月,一把拉住小二月细嫩的胳膊就把人给拽进了屋。在她另一只手中握着一封信。
“小小年纪不学好呢,竟在外头偷听。”皮李氏当着皮襄氏的面骂小二月道。
这要是换了从前,皮襄氏定要拦着,但现在,皮襄氏见了小二月心头只觉愤恨生怒。
“我不是……我是……”小二月脸上挂着一线泪痕,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她是想来安慰皮襄氏的,不是故意偷听。
皮李氏可得意地居高临下睨着小二月,回头又看向了皮襄氏。
皮襄氏做主道:“既然你听见了,可知道,是你娘的娘家害死了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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