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正店宽大气派,没有大宋那种内敛小巧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北方的粗犷感,但是却又让进入的客人心生辽阔之感,巨大的厅堂,原木的桌椅,毛皮的装饰,让人仿佛在这闹市正中至身草原。
赵祯三人进来是喝酒的!
说来好笑,赵祯和蔡伯俙两人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俩个酒鬼,一个千杯不醉,一个嗜酒如命。
两人的最高记录是在宿舍中一瓶白酒,外加一箱啤酒,喝完后还能和其他舍友开黑杀敌,赵祯笑称:这叫微醺操作!
高阳正店的酒极为特别,在一个满意的位置坐下后,彭七兴奋的介绍:“这高阳正店的酒可不一般……”说完顿了一下,看着两眼放光的太子和蔡伯俙,买了个关子。
“彭大哥你倒是快说啊!有什么不一般?”小胖子的酒虫被勾引上来,忍不住的催促。
彭七摇头道:“现在和不是说的时候,小二上酒,要最好的羊羔酒!”
一听是羊羔酒,赵祯和蔡伯俙同时哎了一声。本以为什么是好酒,哪晓得居然是羊羔酒!
这是从唐朝时就有的发酵酒,发酵之前和消梨捣烂取汁水,用作发酵的酒曲。
因为两人嗜酒,所以在后世也曾经买过羊羔酒尝了尝,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看着失望的两人,彭七奇怪:“这羊羔酒乃是极品,色泽白莹,入口绵甘如羊羔之味甘色美!”
小胖子摆了摆手道:“彭大哥算了吧,这羊羔酒怎么做我都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彭七震惊的望着小胖子,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娃娃太能吹了!你知道羊羔酒的作法?!哈哈,千古奇谭。你以为加了羊肉的酒就要羊羔酒?莫要逗我开心。”
哟呵!被小瞧,小胖子当即不能忍:“你知道什么?羊羔酒在唐朝就有了,乃是当时的贡酒,但是后来却失传了。”
他的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旁边酒桌上有人调笑道:“小郎君莫要说笑,既然失传你又如何知道酿造之法?才多大的年纪就打诳语!”
其他酒桌也是一阵阵附和,把小胖子调笑的满面通红,更有甚者:“你才多大的岁数就想喝酒?还是回家喝奶吧!”
就在蔡伯俙被嘲笑的时候,赵祯仔细的打量着四周,酒楼中宋人居多,有少数的外族人,从他们的发型上看,应该是契丹人和党项人。
契丹人是秃头前面留一个心形的刘海,两边垂下辫子,而党项人则是地中海,很好辨认。
而调笑蔡伯俙的就是一帮契丹人最甚,一个少年像尤为放肆,站在长桌上大笑:“雄鹰骏马才配喝美酒,你这样的豺狗能喝到就是荣幸,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会酿造,真是笑死人了,难怪宋人就爱虚名!”
这一下从人身攻击上升到国家大意的高度上,小胖子更是急的跳脚:“你丫什么玩意儿?!爷喝酒的时候你丫还在玩泥巴!”
看着北京话都出来的蔡伯俙,赵祯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蔡伯俙大叫道:“辽朝的兔子,你敢和爷打个赌吗?”
契丹少年并不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看来,草原上的兔子是弱者当然不是什么好词。
“赌就赌,我耶律宗愿可不怕你,你说怎么赌!”
小胖子阴阴一笑:“你要是输了就就大喊三声我是兔爷,怎么样?”赵祯撇了撇蔡伯俙,这小子够阴的。
“好!你要是输了,你们那桌的人都要学狗叫!”
彭七脸色一变,虎视眈眈的望着那桌的壮汉,生怕小胖子吃亏,但是手却死死的拽住赵祯的衣袖低声道:“太子乃是万金之体,不可动怒。”
赵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孤只是觉得有趣。俩个小孩子意气之争罢了,你不要紧张。”
东宫的侍卫立即形成一个半圆把赵祯的那桌保护起来,契丹人也不示弱的站起。
这下酒楼中的人看出了门道,这小郎君的一座定然是东京城的大户,甚至可能是将门,否则不会涌出那么多的带刀护卫,而契丹少年姓耶律定然是契丹皇族无疑。
古人的业余文化生活比较少,除了逛街游玩,就剩下看热闹了。
一个代表大宋,一个代表辽朝,双方的赌约还是很有看头的,甚至围观的群众已经开始设赌局了,看来宋人嗜赌的性格真是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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