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冷冷地瞥了那条古怪的腰带一眼,没好气地道:“老和尚,现在是我问你的话,你却拿这不相干的东西来搪塞我干什么?”
圆通大师道:“小施主何必心急,老衲日夜兼程赶来,自然要告诉你关于令师的消息,不过,在老衲回答小施主之前,务必请小施主先回答老衲,这东西,你有没有见过?”
穆乘风忍住怒火,摇摇头,道:“没有。”
圆通大师盯着他,又道:“这是令师随身携带的东西,小施主果真没有见过吗?”
穆乘风不悦道:“胡说!师父的东西,我岂有没见过的道理?这腰带绝对不是他老人家的。”
圆通大师紧接着又问道:“两个月前,令师曾经独自一人前往苏州,小施主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吗?”
穆乘风不耐烦地道:“你这老和尚怎么如此唠叨,我问你的,你不回答,竟缠着我问个没完没了……”
圆通大师正色道:“事关令师的清白,小施主请耐心答复老衲,老衲问过之后,自会将令师的消息详细奉告。”
穆乘风无奈,只得忍耐着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去苏州采购日常用品,咱们住在缥缈峰上,每隔三五个月,就得下山买点东西。”
圆通大师又道:“平时下山采购,都是令师独自前往么?”
穆乘风道:“平时,师父都带我一同去,只有这一次是例外……”
圆通大师眼前一亮,道:“为什么?”
穆乘风道:“因为平时采办,都在中通县,这一次,师父说有几件东西,县城里面买不到,必须去苏州府买,路途又太远,就没带我一起去。”
圆通大师“哦”了一声,喃喃道:“这就难怪了,他连自己唯一的爱徒尚且隐瞒,难怪他不愿再替自己辩解了……”
穆乘风道:“你不许瞎猜,我师父他老人家去苏州,决不会是去杀人的!”
圆通大师长长叹息一声,道:“老衲也相信他不是去杀人,只是老衲知道得太晚了,唉!如此冤枉了他,真令人难受。”
说着,他竟热泪盈眶。
穆乘风急了,问道:“老和尚,你的话问完了吗?现在,总该告诉我师父的消息了吧?”
圆通大师点了点头,却凄然地说道:“小施主,令师的心性,超越常人,多年来耳濡目染,想必小施主也有宽阔胸怀,大丈夫当忍天下人所不能忍的变故,才不愧是名师的高徒……”
穆乘风越听越害怕,打断他的话道:“师父他老人家莫非……莫非……”
圆通大师一窒,道:“令师在三日前,已在缥缈峰之巅驾鹤西去了。”
“什么!”穆乘风听到这个噩耗,身子不住打哆嗦,猛地逼前一步,叱问道:“是谁下的毒手?”
圆通大师黯然道:“是老衲!”
“什么?是你!”穆乘风一脸震惊之色,颤声道:“真的是你这老秃驴下的手?”
圆通大师点头道:“正是老衲。”
穆乘风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双掌一错,就要朝圆通大师扑去,但却又转念一想::世上,哪有自己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而且还特地送上门来的道理?这老和尚来得古怪,这其中莫非另有蹊跷?
这么一想,穆乘风便冷哼道:“就凭你个少林老和尚,我不信师父会败在你的手中,敢情你是故意大言不惭,想往自已脸上贴金吧?”
圆通大师颓然道:“老衲有自知之明,如论功力,老衲并不能胜得过令师,但令师当时并没有反抗,而是自愿坐以待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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