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摇头道:“小侄毫无所觉,这一定是圆通老秃驴无中生有,胡乱捏造的谎话。”
郭竟道:“那么,你有没有再去苏州府,寻找金店查证呢?”
穆乘风黯然道:“没有,当时小侄方寸已乱,急于找郭伯伯,故没有前往苏州。”
郭竟点点头道:“这是一条极重要的线索,依理推论,圆通和尚既然坦承毒害了令师,似乎没有再捏造定穴护元带这段故事的必要,或许他说的确是真话。”
穆乘风恨恨地道:“如果老贼秃所言属实,更证明先师未曾杀害苏州萧家,小侄决不放过那老贼秃和四门五派。”
郭竟叹了一口气,道:“师仇不共戴天,自然要报,不过,我以为替令师洗雪不白之冤,应该比报仇更重要,咱们不仅要报仇,更要使四门五派羞愧,俯首认罪,这样才不负令师一世英名。”
穆乘风道:“小侄谨记郭伯伯教诲。”
郭竟又从茶几上取过剑囊,小心翼翼地,将囊中十柄袖剑一支一支抽出细看,默然良久,突然又问道:“令师当年以魔剑‘逆沧澜’威震武林,贤侄学艺时,剑囊中共有几柄袖剑?”
穆乘风答道:“八柄。”
郭竟道:“所缺的是哪两柄?”
穆乘风道:“甲剑和乙剑。”
郭竟道:“当时,你问过令师缺剑的原因么?”
穆乘风点头道:“问过。据先师说:甲乙二剑不慎遗失,因为‘袖剑’是用百炼玄铁铸造,所以无法补足。”
郭竟神色一肃,皱眉道:“据我所知,令师自从扬威武林后,从来没有失过手,若说如此珍贵的独门暗器,竟会轻易遗失,只怕无人肯信。”
穆乘风惊道:“难道,当年恩师失去的那两柄袖剑,另有蹊跷?”
郭竟叹息道:“如果我猜测不错,令师必然知道这甲乙二剑,当年落在何人之手,否则,他为何一见这两柄袖剑,便从容赴死呢?”
穆乘风愤道:“郭伯伯不知,当时四门五派仗着人多势众,盛气凌人,缥缈峰之巅被围得水泄不通。恩师百口莫辩。”
郭竟沉默良久,微微摇头道:“话虽如此,但以令师的本事,假如他不肯坐以待毙,四门五派掌门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穆乘风道:“或许,圆通贼秃的话是真的,恩师当时已失去武功了。”
郭竟苦笑道:“事实真相未明,遽下断语未免过早,好在知道‘定穴护元带’上,有苏州金店的店名,此事,不难查证。”
语声微顿,又道:“眼下,咱们只有两条线索可循。首先,应该证实圆通和尚的话是否真实,其次是追查令师当初失剑原因和另外双剑下落,若能查出这两柄袖剑曾落在何人手中,便可迎刃而解。”
穆乘风颓然垂首道:“失剑在二十年前,期间相隔如此长久,恩师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人海茫茫,咱们从何处着手追查呢?”
郭竟道:“这是急不得的,大丈夫忍辱负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世上没有揭不穿的秘密,也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就,贤侄,你还年轻,又师出名门,凡事务必要有信心,坚定的毅力,雪师冤,扬名声,说难故难,说易甚易,就看你自己有没有坚定的信念,和锲而不舍的决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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