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了想,“再加上白玉楼常年购买年轻女子和芭蕉园里确认的那十具青楼女子的尸骨,都可以证明这个白玉楼有问题,白氏兄弟就算不是养鬼之人,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是白氏兄弟要害他们。”
左丘却和一眉的看法有些不同,“我觉得白家兄弟不一定是要杀人,他们就算不知道我,也一定了解九兄你的本事,这个小小女鬼根本难不住你,他们这样做更像是警告,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砰!”一眉气得一拍桌子,满脸怒容,“这些人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残害人命用以修炼邪法,我没有直接打上门已经是心慈手软了,他们还敢警告我!我这次要不把他们连根拔起就对不起茅山祖训!”
左丘右手下压,示意一眉压住火气,“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对白玉楼所知甚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情报。”
说着左丘就看向杨洪,杨洪一甩刘海,臭屁地说道:“交给我吧,马上出发。”
“不要再假扮客人了,白玉楼能暗害秋生三人,可见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相貌,直接潜行进入,多搜集情报。”左丘细细叮嘱道:“让过修和你一起去,在外面接应你,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战斗。”
“没问题,杨洪,我们出发。”
过修和杨洪边走边聊出了义庄,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嬉笑声。
“修哥,你可别在等我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那啥了,要知道人到三十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人到中年了要注意保养身体啊……”
“啪!”听这清脆的声音就知道杨洪又挨了一下,“去你的中年,老子才28岁,离中年还早着呢……”
左丘笑着摇摇头,他是拿这两货没啥办法了,他扫视客厅一圈,淡淡地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九兄,可以单独聊聊吗?”
一眉有些不太明白左丘的用意,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左丘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从腰间拿起黄皮葫芦倒了两酒盅法酒,用的就是之前起坛敬神的酒盅,左丘把其中一杯推到一眉面前,含笑说到:
“师兄尝一尝此酒如何,这还丹玉液酒乃我门中秘传,补血益气,滋养身魂,最适合生气不足,内脏羸弱,元气有损的修士饮用。”
一眉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他瞬间就调整过来,但还是被左丘看在眼里。
一眉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双目微闭,似乎在品尝法酒滋味,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好酒啊。”
他放下酒盅,摸着半白半黑的头发,颇为感慨地说道:“我这些年东奔西走,四处降妖除魔,身体早就被邪气所害,暗伤遍体了,今日喝了左兄的法酒后只觉身轻体健,颇为舒畅啊。”
左丘小口喝着酒,也不说话,一眉说完见左丘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尴尬。
“师兄就不要再隐瞒了。”左丘喝完酒,放下盅子,见一眉想要辩解,举起手示意一眉先不要急:
“若我猜的没错,师兄早已步入炼神还虚之境,炼神修士寿元百二,初见师兄时,我曾观师兄面相方过四十,却已是两鬓斑白,气血不畅,早衰之像显露无疑,请恕小弟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哪位玄门正宗的炼神修士会如师兄一般。
再者小弟虽然没有见过太多茅山修士,却也知道三茅正宗行走天下,极少在一处长期停留超过半年,以师兄的修为应该不是在四处积累功德,就是在茅山静修参悟道法,但听师兄过往言语所说在任家镇至少居住了五六年之久,甚至有在此处安家的想法,这不得不让小弟深感怪异。
还有就是在初到义庄的晚上,小弟感觉到一股极微弱的尸气,本以为是错觉,但是今天回来时再次嗅到这股尸气,茅山炼尸之法天下闻名,也是我道门正法,师兄若有祭炼的僵尸自可以正大光明,可小弟白日里曾转遍义庄也没找到师兄的停尸之处,如此遮遮掩掩反而更加深了小弟的疑惑。
历数修炼魔道之法出了差错的修士,或是入魔的正道修士皆如师兄一般形神枯槁。
小弟今夜只想问一下师兄,芭蕉园之事和师兄有没有关系?师兄还是不是三清弟子,茅君真传?”
一眉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左丘,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他心中权衡半天,觉得事到如今要么杀了左丘灭口,要么向左丘和盘托出。
一眉还是下不了同道相残的决心,而且他现在元气亏损,也没信心能拿下左丘,只得长叹一声,向二楼某处招手说道:“凤儿,出来拜见你左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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