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又想起了丁乐丑恶的嘴脸,一声淡淡的冷笑,“我原本和他同归于尽,没想到我们命都很大。”
原来如此。
沈风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曾经,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就不必刨根问底了。
没想到暴雨居然开口了:“沉水木,你为什么倒戈我们殿下?老二那么看中你。”
略带沙哑的低音炮让关久久吓了一跳,沈风也探头看了看暴雨,这可真是问出了我的心声啊…
关久久笑了:“沉家和二殿下对我下药你们知道吗?”
说道这里,关久久捂住了心口,声音也愈发寒冷:“老二看中我?我还是沉家的女儿呢,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我命大活了下来,却日日受这心口痛的折磨,我想不明白啊!”
下毒?
暴雨眉头一皱,沉家对毒药熟悉的应该是二小姐沉木。对于沉老爷来说,老幺沉水木是老来子,格外珍惜,绝对舍不得下手,那沉木为什么要给沉水木下毒?
沈风也熟悉其他几个小姐,他的想法和暴雨的一样,“你爹是舍不得杀你的,所以肯定不是他,你二姐…”
“别一口一个我爹我姐的,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随风的人,从我活下来开始,从他把我…开始…”
关久久后半句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飘出来的,没说完就红着脸不吱声了。
三个人心思各异,默默地坐着不说话,良久,直到关久久打了个喷嚏。
“阿嚏!”
沈风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关久久包了个严严实实,“怎么了,冻着了?”
关久久摇摇头,看到只有单衣的沈风和暴雨,歉意地笑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们担心了。”
“我没什么,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暴雨在树下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将酒葫芦往树上一抛。
沈风稳稳地接住,把酒葫芦挂在了后腰上。
拖了外套的沈风宽肩细腰,穿着一件素色的交领,腰间扎的是青黑的玉丝绦,手腕上有同色的护腕,护腕上还交叉捆着几圈红绳。
“你的手…”
关久久想起沈风的胳膊,被自己扎了个洞,不知道好了没有。
“无碍。”
沈风轻笑着,一把横抱起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关久久道:“暴雨,咱回去了!”
“好。”
沈风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看蓄势待发的暴雨,猛地抬脚就在树间快速飞窜。
暴雨不甘示弱,在地上紧紧地追着,脚尖点地,留下点点足迹,连落叶都不曾被激起。
回到紫气东来,一屋子的人早已鼾声如雷,姑娘们也都累的睡死了,只有牙婆还在默默地洗衣服,准备着第二天的晨食。
“水木回来啦?”
牙婆看到沈风抱着关久久走进了后院,便起身来接。
“牙婆你还没睡啊?”
“听小夏说沈风带你去散心了,我就想等等你回来,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牙婆帮关久久脱下沈风的外套,转身却不见了沈风的人影。
“诶,今晚怎么走的这么急?往日都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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