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连着两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不像工人那般觉得残忍,反而饶有趣味。童儿刚刚从原住地回来,看着关久久弄死了一个人,兴致高涨。
“嗯,真不愧是我们小姐呢。”
“主人怎么说?”
“主人说,还未到相认的时候,叫我们拼了命也要护其周全。”
双儿摸了摸头顶,笑了,那是关久久摸过的地方:“这是自然,主人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也是。”
看着匠造局的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长工愁眉苦脸的,双童觉得好笑,“长工大哥,我们帮你打扫吧。”
长工又是一惊,平日里对谁都一样冷淡的双童,居然主动提出来帮忙,真是意外啊:“多谢多谢,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弄呢。”
…
沈风抱着关久久回到了自己房间,狂风贴心地点上了安神香,暴雨不知所措,只是乖乖地站在一边。
突然,关久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对着沈风结实的胸膛又锤又打的:“臭男人!一个个都是臭男人!都该去死!都去点天灯!”
“好好好,我们都该死,只是这点天灯有点吓人啊,咱能换一种死法吗?”沈风只是任由关久久捶打,没有制止她,还顺了顺她额前汗湿的头发,连着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滴。
“我没哭!”
关久久蹬着红红的眼睛,敏感地吼着。
“没哭没哭,我没说你哭,擦汗呢。”
沈风作为男人,看到这么个梨花带雨的小妮子,心里软的要死,只要她不哭,怎么样都行。
唉,这还是刚才那个残暴赛过木柳逐月的小女子吗?简直了…
关久久没好气地擦了眼泪,嘟着嘴坐在一边发愣。
一屋子里四个人,安静的连空气的流动都听得见。
“他害了我妹妹,还害了我。不止他一个,以后这种事情还有很多。你们习惯就好。”
关久久嘟嘟囔囔的,声音小的像蚊子。暴雨觉得很奇怪,“小姐你不是沉家最小的小姐了吗,哪儿来的妹妹啊?”
狂风又踹了他几脚:“多嘴!小姐说有就是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今天怎么不啃饼了?!你不是饿得要死了吗!”
“哦哦哦…”
暴雨知趣地从怀里掏出饼来,认真地啃咬着,“小姐你饿不饿,我还有饼。”
“吃你的去吧,小姐吃什么都不会吃你这个饼的!硬邦邦的!”
狂风拍了一下暴雨的后脑勺,倒了被水送到关久久嘴边:“小姐,你甭理他,暴雨神经大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消消气,喝口水歇歇。”
关久久抿了口水,抬眼问道:“你怎么又叫我小姐了?说好叫名字的。”
狂风笑笑:“还是叫小姐好。小姐,你别忘了我们是暗卫,别说你杀人了,我们自己也是满手鲜血的人,你说的对,习惯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总有我们想杀却杀不掉的人,也有我们不想杀,但是必须杀了的人。习惯就好了。”
关久久看向沈风,沈风第一次避开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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