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一条长长的花街,两旁高轩华院,亭台楼阁。白日里清静安宁,一到黄昏之际,便是笙歌艳舞。阁楼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
屋子里围了三个圈玩着三种不同的游戏,每个人脸上除了笑容还有专注。嬉笑欢闹之声此起彼伏,耳畔不时传来女子欢喜雀跃的声音。
吵吵嚷嚷的声音从窗户缝里飘了出去,传到了别的客房。竖耳细听,竟是一些怪里怪气的话语。
“你是狼人。”
“不,我是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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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投票。谁是卧底?”
“是她。不对,也有可能是……”
………………………
“你输了你输了,喝酒,快喝酒。”
………………………
刘昉好奇的盯着这些女人,心里实在有些不解。这些美人玩的这么开心,都已经忘乎所以了,还记得我这个出钱的主顾吗?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游戏,真的就能让她们高兴成这样?玩就玩吧,笑就笑吧,一个个还这么专注,你们手里拿的又不是金子。
哼,都没人理我。明明我才是出钱的大爷好吧?
不行,我也得过去玩,钱花了不能白花。要是真像她们说的那么有意思,以后是不是……呵呵,先别美了,试试再说。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昉早已沉迷其中,完全找不着北了。哎呀,怎么有这么好玩的游戏,以前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些玩意,明明很简单,玩起来既搞笑又……
呃?……是陈定这小兔崽子发明的?
他……不就是个下人吗?怎么比我这个富贵公子还会玩?
笑成那副鬼样……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哪像一个下人?
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德性?那天看他和定远伯府的人对峙,根本不像一个唯唯喏的下人……倒像是有钱人家出身……
可要是家里有钱有势的,怎么会跑到我家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想到这,刘昉悄悄走到陈定身旁,敲了敲他的肩膀。随后走到一旁的坐垫,淡定的坐了下来观察眼前这个同伴的反应。
陈定也没等主人吩咐,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刘昉对面,一点客气都不讲。
刘昉心里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又恢复如常。“陈定,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家伙应该是对我这身份起了疑心吧。
前两天为了保命,不小心暴露了一些本性。今天又在这风月场所游刃有余,哪个府上会有这样的下人?
还好我早有准备。这两天我绞尽脑汁想了十几个设定推算了好久,终于选定了一个合适的身份……破落户,败家子。
“以前游手好闲,没事就爱折腾,老天看不过去就把我拥有的一切都收走了。”
陈定说的随意,刘昉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你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小样,就知道你会感兴趣。
哥早就算好了,败家子这身份容易让你这花花公子产生共鸣。而且还能合理解释所有我做出的不合理举动。
不过呢,这边的贵族阶层不太了解,还是整个保险一点的……就富商之家吧。不容易被戳破。
“算不得高门大户。家里经商,小有薄产。”
刘昉默默点了点头,差不多已经相信了陈定的说辞。半响之后,旋即又问道:“后来……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
“父母意外去世,我年纪小不懂经商也不懂管家,不到一年就败光了家产,还被族人赶了出来四处流浪。”
“难怪管家说,你到刘府的时候,两手空空,一贫如洗。那你这嘴皮子功夫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我出来流浪的时候年纪还是很小,靠偷靠抢都不现实,唯有靠嘴皮子吹才能活下来。”
“哦,是这样啊。那你说的那些花样……”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都父母双亡,家产败光,流浪在外了,你他瞄的一点反应都不给。
我说的云淡风轻,你还真不当回事了啊。
还好这是我胡诌的,要是我真的身世凄惨,你还只顾着那点破玩意,早把你头给打爆了。
不过呢,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这家伙就这尿性,我也没办法,只能好好利用一下,给自己铺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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