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干什么?”尉迟迥沉声质问道。
我没跟着你啊,我明明从围墙那边过来的,谁知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莫名其妙!
陈定正在纳闷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老夫没跟着你,只是正好路过而已。”
尉迟迥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司马消难,冷笑道:“是吗?司马府可不在这个方向,难不成你今天还迷路了?”
“老夫今日偶然见到赵王府门外出现一名贵客,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后来那位贵客的马车经过了这里,老夫也是恰巧跟到这里。”
“什么样的贵客,竟然让一位国公如此好奇?”
“李穆。”
听到这个名字,尉迟迥瞬间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要是没听清,何不请老夫进府一叙。”
看着司马消难一脸淡定的模样,尉迟迥渐渐冷静下来。“刚刚多有得罪,里面请。”
哎哎哎,啥意思,这两老头就这么搞到一块去了?
这到底啥情况?李老头跑去见宇文招,司马老头跑过来找尉迟迥?那老杨呢,你们这些家伙置老杨于何地?
说好一起对抗强敌,现在倒好,啥都没干全都抛弃老杨另寻新欢……不对,另谋出路去了。
老杨也真是可怜,张口闭口尊称两人为叔父,这两位叔父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如今回头想想,还真佩服老杨。一开始就把这俩人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从一开始也没把这俩老头当成真正的朋友。
幸好哥胆子小,当初没有脑子一热,昏了头去跟李老头告状,要不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些对不住老杨。当初骂他骂的爽,现在可真是傻逼了。
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就对他有了成见,那么看待他。现在知道这些老头都不是啥好东西,才发觉人家有多明智。
哎,不想了,想多了胸口疼。
赶紧回去告诉老杨去,让他小心提防点,可千万别着了这些老头的道。
陈定垂头丧气,一脸不高兴的按照原定路线往回赶。
与此同时,司马消难已经进了尉迟迥府中。俩人坐定之后,随即奉了茶,尉迟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荥阳公刚才所言之事,能否详细告知,老夫不胜感激。”
“蜀国公为人直爽,老夫也不讲虚礼不绕弯子了。赵王已经和李穆勾搭上,计划先灭了杨坚,再除蜀国公你。不过杨坚有所察觉,早已做好准备,所以他们想趁蜀国公不备……”
话到一半,司马消难故意停下来,尉迟迥一脸激愤的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杨坚最先发现的。一开始他说要帮助老夫对付赵王,老夫还有些疑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和李穆早已不和,想得到老夫的帮助。正好互利互惠的事情,老夫也就答应了。”
“这么说,杨坚对付李穆的时候,发现李穆和赵王有来往?”
“猜得没错。原本老夫也有些疑虑,所以暗中派人监视赵王府,后来果真查探到他二人暗中勾结在一起。”
迟疑片刻,尉迟迥一脸不解的问道:“宇文招,他为什么要出手对付我?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的威胁最大。李穆和杨坚互相撕咬,而我对赵王纠缠不休。唯有蜀国公你坐山观虎斗,到时候谁能笑到最后,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尉迟迥不置可否,随即又冷笑道:“对付我,他又怎么能保证,最后赢的是他?”
“原本李穆的计划是先除杨坚,再把老夫踢出局,最后再灭蜀国公你。这样他们最后势均力敌,各凭本事。”
“不过现在杨坚警觉防备,他们转而先对付蜀国公,情况就不一样了。蜀国公一旦元气大伤,剩下的杨坚和他们双方都有恩怨,而且冲突都不算致命,可以调节和妥协。赵王便可以施离间计,坐收渔翁之利。”
尉迟迥若有所思之间神色渐渐释然,随后一脸平静的感叹道:“如此说来,先除掉我。宇文招赢的胜算倒是更大。”
“正是如此。老夫反正是势力最弱的,既可能最先被消灭,也可能依靠大树活到最后。”
“宇文招如此混蛋,那老夫也不必跟他客气。荥阳公既然找到老夫,定是有意愿和老夫合作。如果老夫能够帮助荥阳公上位辅政大臣,想必你没有理由拒绝吧。”
“蜀国公有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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