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是我有些想得太多,哎……竹樱总说我有些脂粉气,是不是真的这样?”
“现在确实有些,不过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嗯?”
“竹大管家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说你的?”
“最近半年吧……嗯……咱们从海洲回来后,难道是我跟海洲八字不合?”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我是不信,但前些天大哥带我去找一个道士算卦,不得不承认干他们这行的确实能说会道,我都被他的胡扯带偏了。”
“你很白管事是不是……那什么了……”
“啊……没有,我和白露确实那什么,但还没那什么……是这回事,恋爱会让人变蠢,我说怎么最近觉得白露蠢萌蠢萌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说这事了,风干窑和活字你来盯着吧,还有什么?”
“磨玉匠人确实有一手,你看这是他们昨天磨出来的,”李鹿打开抽屉拿出两块直径一寸左右的凸透镜扔给赵枢,“虽然还是有些明显的划痕,但已经能看清东西了,我估计再有三五个月就能达到水晶镜片的水准。”
赵枢拿过两片镜片,先是用单个镜片观看手掌的纹路,然后走到窗外对着山脚的作坊,把两个镜片一前一后举起来慢慢移动距离对好焦距,已经勉勉强强可以算是组成了一架原始的开普勒式望远镜。
“非常好,先给他们每人发五十贯奖金,凹透镜呢?”
“凹透镜磨起来更难些,现在品质还不足以看清东西。”
赵枢对工匠的大方李鹿早就习惯了,也没在奖励问题上商量。
“能看到进步就好,不急于一时,但一定要把各项工艺写成条例。”
“好,还有一件事,你的周大道士出了点事。”
“他不会玩火药把自己炸了吧?”
“嘿嘿,你倒是挺了解他,不是我说啊,你老说我喜欢作死,我看我比周君易差远了。他最近在做你说的那个叫‘雷银’的东西,炸了两次。第一次还好,在坩埚里炸的,没伤到人,第二次也是在坩埚里炸的,直接把瓷坩埚炸碎了,还好他按照安全条例戴着三层玻璃的护目镜,只是脸上擦出几条血痕,我从铁匠作坊定了一批百炼钢锻打的坩埚,已经开始给炼丹作坊换家伙了。”
“这些本来就是危险品,难免的,让他们严格遵守安全条例就好,还有什么?”
“没了,其他都挺顺利的,这些异想天开的点子你要不要看看?”
李鹿这次抓起了一叠纸向赵枢晃了晃。
“那我拿回去看看吧,开卷有益嘛。”
“辛苦你了,你忙,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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