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叫来了大夫给余还看病。
可那人进了门,还没来得及放下药箱,却被他立刻叫到了床头。
“去准备药。”
他的目光虽冷,却又像是卒了毒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天,我必须绝了那丫头的念想。”
“先生。”
大夫弓着身子,伏在他的床头小声说道,“可否让我帮小姐把一下脉,看看情况,再决定滑胎的时间,那药极其伤身,不可强用啊。”
余还漠然了好一会儿,可一提及余念的健康,他终是妥协了。
他的躯壳已经如此破败,他又怎么能让她的妹妹也变成一个病秧子。
“现在就去给她把脉。”
“先生,我瞧您的脸色不好,阿京姑娘又说您刚刚咳了血,我还是先看看您的情况……”
“我没事,现在就去,确定什么时候能除掉那孩子,立刻来回我!”
余还挡开了大夫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门外。
他决定的事情,有谁能逆得过。
阿京是和大夫一起到南苑去的。
余念的情况并不好,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出血始终没有好转,依着这情况,恐怕已有流产的征兆了……即使不用药,这孩子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也留不下。
大夫将余念的情况如实告诉余还,他并不精通妇产科,更仔细的检查,最好到医院去。
此时硬下一碗滑胎药不是不可以,只怕那药劲太大,会伤了余念的身体,到时候如果有了大出血的症状,别说保不保得住孩子,就连余念的性命是否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余还并没有告诉大夫要如何做,只说他累了,让大夫先下去。
阿京凑到他的床边,他也挥手让她走。
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厚得不合时宜的被子,脸色苍白。
余还在床上躺了很久,一直到日落,都不许任何人进门。
阿京在南苑陪着余念,那个女孩的脸色亦是难看至极,厨房送来的饭菜一口不吃,就连水都不喝。
阿京瞧着这兄妹二人如此,总也不是办法,便只能来劝劝余念。
你哥哥咳血了。
阿京在手机上敲了这么几个字,递给余念看。
眼前的女孩便立刻站起身来,“他有没有事?”
没事,阿京摇头,又写下了一串字,递过去。
可他心情不好,和你一样,不吃饭不喝水不吃药,你去劝劝他吧,好吗?
余念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可又很快停住脚步,像是在想些什么。
“阿京……”
她低低的唤着,阿京便立刻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跟在我哥哥身边久了,总比我了解他,如果我软着性子去求求他,他会不会放过我的孩子?”
说实话,阿京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她。
这个问题太难了。
她不想欺骗余念,可也着实摸不清余还的心思。
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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