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会骗他,但是我绝对不会骗你,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
“爱我?那
余长远呢?你爱他吗?”
余还的声音更沉,而那个名字,却像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姜年捂着唇瓣痛哭出声,而那尖利,那蚀骨,似乎早已痛彻心扉。
“长远……”
她哭嚎着喊着那个名字,或许对于余长远,姜年已经不必再提及爱或是不爱了。
她只是大声的哭,好像这样,她便会离那个人近一些。
自始至终,她只想离他近一些。
余还似乎对姜年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那冰冷的大掌一把捉住了姜年的手腕,攥得极其用力,再开口,声音却如魔鬼般阴沉,“很好。”
他猛地一用力,便将姜年拉得更近了些。
“既然你爱我,也爱我的父亲……如今我便给你个机会,证明你的爱。”
余还似乎并没有被这黑暗困住,他缓缓俯下身,将脸凑到了姜年的脸侧。
肌肤间若有似无的碰在一起,唇瓣也似是而非的徘徊在她的耳边。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来选,第一条路,你亲手杀了顾博澜,为我和我的父亲报仇,以此来证明你的爱。如果此路你不选,那么只剩下第二条路……”
他慢慢拖长声音,唇瓣间似乎有虚浮的气息氤氲着,再一叹,却是狠毒绝情。
“第二条路就是,若你不忍心动手杀他,那我会……杀了你们两个,为我的父母兄弟报仇。”
余还猛地松开手,那女人便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碰到了圆桌旁的椅子,又绊住了手脚摔了回去。
女人的哭声更加凄厉了,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似乎怎么都摸索不到余还。
“不,我不能杀他……顾博澜是我的朋友,我、长远,波澜,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你让我杀他?不,我做不到!”
“你下不了手杀他?那你为何能下手杀姜澜,为何能下手杀我?又为何能下手杀了我父亲?”
余还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质问。
可回答他的只有女人痛苦的哀嚎。
“我没有!我没有杀你们!我没有杀人,我不会那么做!长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怎么会杀他?还有你……余还,我爱你,我也不可能杀你。”
“那么姜澜呢?你抚养他长大,你敢说他的死和你无关?还有我?呵……那硫酸池不是也杀了我吗?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那硫酸池里,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不,不是的!我那是为了救你,如果我不制造出那样的假象,顾博澜怎么会善罢甘休!”
“你总有理由,解释你的贪婪。”
余还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和姜年谈论那些陈年往事。
都是生了疮的事,都是发了霉的过往,他根本不想忆起。
如今,他还愿意过来。
只是为了告诉姜年他的决定,两条路,他要让姜年自己来选。
姜年亲手去杀了顾博澜,或者……和顾博澜一起死。
那男人合了合眼睛,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就像那日他被活埋在天坑里,被乱石砸伤的地方涓涓的涌着血,他从那石头缝里时而看到光亮,时而便是漆黑一片,周而复始。
他似乎感受到了极致的寒冷,极致的绝望,余还只默默告诉自己,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药让姜年和顾博澜感受到这份如出一辙的寒冷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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