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跑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的门口已经变成一锅粥。
“养的什么垃圾,大粪?!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下狠手?!人都不是,就不是个人!”大舅歇斯底里,急诊室里那个是他的独子,他四套房唯一的继承人。他几乎要崩溃了,但崩溃之前他真想打死那个靠在墙角抽泣的人。
所有人拉着他,但他的劲儿还是很大,拳头几乎就要捶到建城耷拉着的头上。
“你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不是傻了?!我怎么会生出你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啊,你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姨妈梭倒在地,哭得已经无力了。
“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全家拼命!”大舅妈更是边哭边疯了一样的嚎叫。
姨夫站在过道中间,表情沉重,“闹够了没有?!现在人还在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们吵什么?!”
“你说的轻巧,那不是你儿子,你当然无所谓,你儿子个杀人犯还在那边好好的呆着,毫发无伤!”舅妈大哭喊道,似乎这一刻这两家人已经势不两立。
“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杀了他赔给你?!”姨夫喝道。
“不用砍不用杀,你儿子必须坐牢,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说话的是一个抱着十岁大孩子的女人,她是佳华哥哥的老婆,她双眼红肿,是她把佳华哥连夜送到医院,然后从昨晚一直陪到了今晚。
手术已经进行了20个小时,依然毫无音讯,所以这一家人才都到了这里。
“坐牢?坐什么牢?我儿子不坐牢!”姨妈突然大叫起来,她比刚才更加激动。
“吃个烧烤,一言不合,你儿子把我丈夫打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坐牢吗?不要说坐牢,我丈夫要是死了,你儿子就得枪毙!”佳华哥老婆越说越气,恨不得把建城哥嚼碎。
“你乱说!谁要枪毙我儿子,你乱说!!!”姨妈几乎要奔溃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喊,所有病房里能听见声音的人都过来围观,看见那个年过六旬的母亲双脚跪在地上,疯了一般乱喊。
“孟建城,你跑不掉!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一拳把我丈夫打晕,他回来睡了个觉半夜喊着头疼,鼻子里嘴里就开始流血...”
佳华哥媳妇吸了口气,忍住哽咽继续哭腔说道:“你简直丧心病狂!自己的弟弟,哪怕他说了再不中听的话,你也不该出那么重的手!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啊!”她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直直的盯着失声痛哭的建城,像是要把他绞碎。
“我喝多了酒,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建城哥痛苦的挤出一句。
“喝多了酒,杀人就不犯法了是吧?!除非你把自己当场喝死了!”佳华哥老婆气得咬牙,如果咬死人不犯法,她势必把建城哥咬个粉碎。
“是我的错,我赔给他。”话音未落建城哥便起身开始撞墙,如果不是二舅小舅二舅妈,杨越母亲,姨夫和姨妈以及姨妈的另外两个孩子抓住,建城哥搞不好真的会撞死在这里。
杨越看着这一堆人,他傻眼了,建城哥开始撞墙的时候他才赶紧跑过来帮着一起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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