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的话没说完,傅颜就痛苦地抽了下,再也抑制不住地哽咽出声。
“嫂子,求你了!别说了,求你不要再往下继续说了......”
她不知道。
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道。
她过了四年表面衣食无忧,开心幸福的日子,也度过了四年内心煎熬无比的日子。
可如今,等她好不容易努力生活,想要把过往和那个男人统统都放下的时候,却忽然有人跟她说。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误会。
有人爱她如命,更有人在为她勇往直前。
傅颜哭得泣不成声,捂着脸弯着腰,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
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南慕瓷的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指缝里掉了出来。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发泄多,还是伤心更多。
南慕瓷无声地看她一眼,知道这么多年了,她确实需要一个痛快淋漓发泄的方式。
她减缓了车速,任由傅颜一直哭一直哭,不劝慰也不阻止,只寂静无声地陪着她。
一直到她哭累了,用力吸了吸鼻子,双眼无神地靠在作为上,她才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至于景澜......”
说到这儿,南慕瓷忽然勾起嘴角,嘲弄又冷漠地笑了起来。
“当年你走之后,戎家就频繁大事发生,先是戎贺的父亲脑出血死亡,后是戎贺的大哥抑郁症严重,接着就是戎氏内部大换血。”
傅颜一愣,心里忽然窜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下意识地侧头看向南慕瓷。
“那戎贺当时没死,他又在哪儿?戎家发生的这些事情,和他......”
南慕瓷知道傅颜想问的是什么,当即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他。”
不止傅颜知道,就连认识戎贺的人甚至深知戎家复杂关系的知情人都知道。
戎贺痛恨戎家,痛恨他的父亲,更痛恨他的大哥。
戎父和戎贺大哥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连南慕瓷都下意识地联想,这些事会不会和戎贺有关系?
但事实上,他们所有人都错了。
他们高估了戎贺的绝情程度,也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可怕程度。
“戎家的这些事情,都是景澜一手操办的。”
南慕瓷的话音落,旁边的傅颜忽然难以置信地抽了口气,“是她?!”
天......
傅颜不止难以置信,更难以相信,“那可是她的公公,还有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
南慕瓷笑。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景澜的野心,从当年她在主动接近戎贺,最后又爬上戎贺大哥的床,其实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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