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被带上山多久了?之前是准备做什么去呢。”随手抓起地上一只枫叶,玄仪一手肘支在腿上撑着头,一手玩着枫叶,随意的问着。
许博微微怔愣了一下,眼光不自觉的放空了一些,随即微叹一声:“原来,来了也有一个月的时日了,时间过的还真的很快。”
轻抚了抚琴弦,许博接着道:“之前在家中苦读诗书多年,自觉已学有所成,想着可以一展宏图,便准备参加明年的会试,却不成想最终身陷与此。好在家中也没什么至亲之人,不至于因我的失踪而忧思过甚,如此,也好。”
许博的话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玄仪便就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在暨国,一个能文会四艺的人,那他的家境就必然不会差,因为这些都是需要钱堆砌出来的,但是这少年在家过的日子看起来却并不如意。
也许上京赶考是他想改变现状翻身的一仗,却不承想面临如此境地,谁也不知道,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人,内心究竟有多少煎熬。
在玄仪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之时,拱门处传来了齐若兮那故作娇憨的扭捏嗓音:“哟,我说怎么在前院便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得人不得安生,回来一看,果然是我们的许大公子在这里乱弹琴,和苍蝇似的嗡嗡个没完!”
许博低垂了眉眼,不欲与齐若兮纠缠,向着玄仪点了点头便欲抱着琴起身,返回自己的厢房。
但是玄仪却按住了许博的琴,不让他起身,她抬头看向了齐若兮,嘴角一挑道:“不知齐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齐若兮其实也看玄仪不顺眼,应该说他看这里的其他人都不顺眼。所以在玄仪开口之后,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什么话?”
“什么样的人,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这话同样适用在琴音上,一个如苍蝇一般的人,听到的琴音自然也便如苍蝇一般,嗡嗡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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