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走上前对她道:“幺歌...姑娘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叫我?”
幺歌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也跟着觉得有些别扭,但一回想起她趴在床边看顾自己样子却更觉得欣慰,她对着菜菜欣然一笑,道:“早醒了,昨天醒来之后,看你睡得正熟就把那张床让给你了。”
菜菜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小声地问她:“那你的伤......”
幺歌用力地抻了抻昨日还带着伤的肩膀,又是一笑道:“没事了”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道:“是你替我医治的?”
见菜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幺歌惊喜道:“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她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幺歌的确没有想到菜菜的治疗术会如此精湛,那日她受伤醒来后见菜菜正勉强着对自己施术,以为她是被其他人赶鸭子上架强迫的,这才出手阻止,以为自己替她解了围。今日再一看,那时大概是自己想多了,菜菜估计只是被那一群乱哄哄的白猴子给吓得手抖失了控制,所以才对自己没了效用。
想象一下那日的情形,要让她冷静下来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菜菜本来就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而那些白猿又天生喜欢与人接触打闹,菜菜刚进去那会儿,估计得被他们围上来嬉闹一番才肯罢休。再加上自己突然受伤昏倒,她当时若是还能沉着应付,想必竹染也就没必要让她下山了。
听完幺歌的夸赞之后,菜菜又像以前那样害羞地把头低了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幺歌还以为她这次又会像以前那样默不作声,却忽然听到她小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师傅说我还差得远呢”
说罢,她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师傅?谁啊?怎么没听竹染提过?
幺歌带着满头的疑问出门转弯去了阿生和堂庭的房间,她站在门外才刚叩了一声门响,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开门的是阿生。
阿生见是幺歌找上门来,脸上闪过一丝喜悦,转而又抱起胳膊靠在门框上对她调侃道:“哟,醒了?”
幺歌习以为常地对她的嘲讽不予理睬,直接无视掉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堂庭正好刚叠完床上的被褥,闻声迎了出来,见到幺歌顿时是欣喜若狂,他紧着关心道:“怎么样?伤好了吗?”
幺歌对他微微一笑,接着手舞足蹈地站在原地一通乱动,示意自己已然无恙,然后便拉着他们在桌前坐下切入正题,跟他们讲了有关进城的问题。
这件事其实告诉他们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四个谁也不认识什么皇亲国戚,更不知道要去哪才能拿到那个守卫提到过的什么通行玉令,这次真的是还没出师就已经开始不利了。
几人一起在幺歌的房间内用了早饭,但每个人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估计都在为进城一事而烦恼着。
下午幺歌拉着两个女孩去街上闲逛,说是要去打听消息,但实际上他们这一道上就只是吃吃逛逛个不停,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查到。
三人在街上闲玩到天黑闭店后才回了客栈,这里还真不愧是王城脚下,酉时一到,除了城门以外,街上所有的店铺也都齐刷刷地跟着一起闭门打烊了,除了开在街边的几间客栈门口还点着烛灯,其他的店门前毫无半点光亮。
此时堂庭正坐在大厅内等她三人回来,阿生进门口一眼便看见了他,发现他手中证攥着一卷黄色的书纸,也不知是从哪弄来,干什么用的。
待大家都坐齐后,堂庭才终于开口,他先是问道:“有打听到什么线索吗?”
见众人皆摇头,堂庭又道:“今日在街上,我可找到了一样好东西”
堂庭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刚才的语气一般,带着些神秘和自信,像是在邀功。
阿生先是不耐烦道:“什么东西啊,赶紧拿出来,快点”
堂庭乖乖的收敛起笑容,迅速地摊开了手中的黄色纸,道:“这上面说,殷国王后身患奇病,宫里所有的大夫都去给她看过了,结果一个有用的都没有。于是国主便命人在城外张贴了悬赏的告示,说是若有人能将王后的病治好,便会答应他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
幺歌兴奋道:“那我若是成功了、是不是就可以让那殷国国主放弃让慕辛继位的想法”
阿生打岔道:“说得倒是轻巧,还不知道那病究竟能不能治呢,那么城中那么多厉害有名是大夫都治不了,你一个只会玩火的狐狸就能治得了?”
幺歌不满道:“我不会,可是我们家菜菜会啊,是吧菜菜?”说罢,她转头看向菜菜问道,菜菜认真作答道:“我……尽力”
幺歌又补充道:“而且我这里还有半瓶包治百病的灵药呢”
阿生以为她在诳语,白着眼不屑道:“包治百病怎么不早点给自己用呢,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躺在床上一副要死要活的”
幺歌道:“这么好的东西,用在我自己身上岂不可惜了。”
听完这一句话,菜菜实在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办法这就算是有了,几人终于抛开心绪,有说有笑的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早些休息去了,约定好明日早晨一同提榜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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