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道:”所以幺歌才会出此下策。“
菜菜点头道:”如果她不这样做,与她一同进入寝殿的你也会被别人当成是她的同伙,这样你就再也无法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了。可究竟是谁谋划了这一切呢?“
菜菜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对殷辛道:”我们离开皇宫的这些天,可有人接触过皇帝?“
殷辛回忆了一下这些天派出去的手下们每天回来汇报的情况,道:”我嘱咐过老头让他小心提防着,所以他一直都很警惕,不让任何人碰他,除了......不可能,老头对她如此恩宠,任由她在宫中一手遮天,她又何必动手杀了他呢?况且她跟我一样都是凡人,怎么可能对会用蛊术杀人。“
菜菜道:”可是,她是唯一能接触到皇帝的人,除了她没有人还有机会对皇帝下蛊。“
菜菜说的并无道理,况且老头死后她的确未再出现过,但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起疑。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这一切,那么,那天在后山的暗杀,还有这次的陷阱,估计都是她精心安排好的。
可她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听说这个皇后,原先也只是后宫中一位不受待见的妃子,不知从何时起,老皇帝突然将她看入了眼,自此便将她独宠了起来。
而且据他多年的观察,这女人似乎从不在乎后宫里的那些是是非非,甚至在他这个外人所生的皇子凭空出现以后,她非但没有对皇帝提出抗议,反而主动接纳了自己,甘愿做了他的养母,甚至还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好生照顾了这么些年。
这也是为何,她明明不是皇子的生母,却依然坐上了皇后的高位。
但自从她当上皇后以后,却迟迟没有为老皇帝诞下过子嗣,这也使得朝中的各方大臣都纷纷提出异议,认为她没资格也不适合再继续当这个皇后,最后还是靠皇帝的威慑,才暂时堵住了这些人的嘴,但废后的想法他们可是一刻都不曾放弃过。
皇帝一死她便再无人为她撑腰,若说是她杀害了皇帝,这岂不是自断前程吗?
这件事情的真相,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能解释得清了吧。
两日后,被派去寻找皇后踪迹的莫矢和莫忘回来了,莫矢直接去了书房复命,莫忘则被留在了门外,一个人坐在书房门口的石阶上傻傻地发呆。
菜菜在隔壁听到了些许动静,便想去打听些情况。
但她刚一只脚踩到台阶便被坐在一旁的一人握住了脚踝,看他这样子是不想让她进书房。
菜菜后退一步将腿收回,有些不爽对他道:”我不能进去吗?“
莫忘只是摇了摇头,菜菜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是莫忘?“
见他点头,菜菜又道:”你怎么都不说话?“
莫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菜菜好奇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呀?“
莫忘却摇起头来。
菜菜又问:”那你是不会说话吗?“
莫忘又摇了下头。
菜菜这时已经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是不爱说又不是不会说,那是为什么?
反正这书房有他守着自己也进不去,她索性也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莫忘侧头看着她,似乎是在问:你坐这干什么?
菜菜微笑道:“陪你啊,一个人坐在这多无聊啊。我以前也总爱一个人呆着,后来遇见了幺歌和阿生他们,我还总觉得他们很吵很烦人。可当他们都离开之后,我每天一个人待在这里,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忽然发现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还挺有趣的。”
“唉?”菜菜忽然愣住,然后对他笑着道:“你这人真奇怪,我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和陌生人说话呢。”
莫忘眨巴着眼睛,不明其所以。
菜菜又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呀?为什么不能说话,需不需要我帮你看一看?虽然我的医术还不及师傅的一半,但姑且也算是她的真传弟子,幺歌还夸过我呢。”
然而莫忘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想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菜菜,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这时,二人的头顶忽然传出一人声道:“莫忘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从那之后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二人一齐转身抬头,见殷辛两手背在身后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俨然一副君王帝相。
莫矢也跟在他的后面,正咧嘴笑着对菜菜招手。
莫矢走到菜菜地跟前,上下打量着看了她好一会,随后凑上前对菜菜道:“那天见你跟在幺歌身后挺安静的,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呀?你是不是......对我家弟弟......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说罢,他故作姿态地将莫忘紧护在怀里,开玩笑道:“我们家莫忘可是很好骗的,你休想得逞!”
菜菜顿时脸颊羞得通红,她想都没想,直接抬腿在莫矢的鞋子上重重地踩了一脚,然后便飞快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矢立刻松开莫忘原地单脚跳起,他使劲揉着自己的另一只脚,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转头对殷辛道:“这家伙的脾气和那个幺歌还真是相像啊。”
殷辛白了他一眼道:“自作自受。”接着便转身回了书房。
菜菜的脾气殷辛早就看明白了,平日里你若不招惹她她便乖得像只兔子,但你若是把她惹急了,真的就像幺歌说的那样,打死你都不舍得眨眼的。
方才莫矢汇报说,他们这两天在殷国周边寻遍各个角落都找不到皇后的踪影,那她究竟躲在哪了?又为什么要躲起来?现在无凭无据,即便是有人怀疑到她也不足以立她的罪,她又何必自己主动露出马脚,还惹得他人生疑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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