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繇处心积虑地想让幺歌去黄海冥泉取走黄泉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她替竹染解难吗?
当然不是!
午前,竹染又去了地牢,他进到相繇的牢房内后,二话没说便拽着他消失在了地牢里,接着又出现在了后山的山顶。
落地站稳后,竹染随手将相繇扔到地上,用脚尖在他的后背上踢了踢,冷言低声道:“别装了。”
话音刚落,相繇便悠悠地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抬眼看见竹染,嘴角毫不掩饰地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他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容,才抬头对竹染道:“怎么又想通了?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呀?”
竹染冷道:“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许再来找幺歌的麻烦,也别再干涉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相繇讶异道:“想不到那丫头现在居然这么信任你,什么事都肯告诉你。”
竹染警告道:“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你就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相繇摆手认怂道:“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越过竹染,走下了山,不过在他路过王宫的时候,还是很贴心地在幺歌的房间里偷偷地留下了那张指引她前往黄海冥泉的地图。
这黄泉镜无论是对竹染还是他自己都大有用处,可守护这法器的那只灵兽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当初他为了拿到那面镜子来寻找九烛的下落,不知从那两只看门狗的手底下吃了多少亏,不过若是有幺歌的青莲业火在,那可就简单多了。
至于竹染的那些警告嘛,根本不足为据,相繇早就看出他那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现在一副凡人之躯,难道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吗?
纵使他们对自己百般提防,最终得逞的还是他相繇。
另一边,在阿生应了幺歌的请求后,幺歌便马不停蹄地去竹染那里将她要出去的事情告诉了他,果然如设想的那样,当竹染听到有阿生与她作伴同行的时候,便没再要求自己与她同去。
他本想让鲲鹏送他二人一程,却被幺歌一口拒绝了。幺歌可还没忘记自己那日说了人家什么坏话,这次若是没有竹染跟着,还不知道那只大鸟会不会肆意报复她呢。
更何况她这次要去的可不止棪木林一处,虽然从未听过那鲲鹏会说话,但若它真的将自己去黄海冥泉的事情告诉了竹染,恐怕自己又要挨一顿训了。
幺歌随意地收拾了一番,然后去问殷辛要了两匹千里马,接着便同阿生一起匆忙纵马离开了殷国。
在幺歌离开后,宫内便只剩下殷辛和竹染,他们二人平时虽然也没打过几次照面,但幺歌这么一走,倒是让竹染有些不自在了。
午后,竹染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若不是早上幺歌又提起来,他说不定还真的把这事给忘干净了。
结果,这日殷辛正一人待在勤政殿里,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随即抬头望去,果然,门口的守卫又被竹染给撂倒在地了,殷辛顿时心中十分的郁闷,他心想:“要是在这么下去,估计这宫里就没人再敢接这看守殿门的活了。”
“找我有事?”殷辛假装淡定道。
竹染走到殷辛的跟前,翻手将一颗赤血色的晶石递到他的眼前,并询问他道:“这东西你可曾见过?”
殷辛突然一愣,瞳孔中如闪电般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却又随即消失,下一秒他便立刻回神答道:“没见过,这是什么?”
殷辛刚要伸手去碰,竹染却突然收手又将晶石放回到了袖中,回了他一句:“没什么,你接着忙吧。”
说罢,竟直接转身走了。
殷辛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更加郁闷了,不禁喃喃自语道:“他来干什么的?”
竹染走出勤政殿后,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原来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难怪这家伙总爱与幺歌相互作对,看来那天他所看到的并非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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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歌二人根据地图上所指的方向,马不停蹄地朝着东北方向驶去,这次多亏了相繇的地图,帮她们避开了不少弯路,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第二天中午就已到达冥泉附近。
幺歌将马匹留在了驿站,比量着地图,和阿生徒步前往上面所绘的黄泉洞穴,而他们越是靠近那里,周围的海风便会加剧几分,而当她二人走进一处荒野,找到那黄泉洞的入口时,四周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幺歌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这洞窟入口看着像是一口废弃的枯井,一阵阵刺骨阴风不停地从洞底向上翻涌,幺歌趴在地上往洞窟的深处瞧了瞧,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踌躇片刻后,看四下无人守卫,便手脚麻利地从包裹里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长绳,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最后认真地扎了个结实的死结,另一端交给阿生并嘱咐道:“你抓紧绳子,我先下去看看,待会若是听到我喊你的名字,就立刻将我拉上来。”
阿生惊道:“你要自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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