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客卿大人到了,老仆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原来那黑衣老者正是秦国三代君主的贴身侍卫----黑伯。秦风从来没有想过,当世居然有人能够在武功上与他持平甚至压制他。更何况是眼前这位低调朴素的老者。
“黑伯前辈不用自责了,是秦风多有冒犯,心急之下没有走正门。”秦风赶忙摆了摆手,“前辈武功竟然是如此了得,来日秦风定要请教一二。”秦风说道。
“呵呵,少侠谬赞了。老夫只不过是多练了几十年罢了。”黑伯呵呵一笑,随即带领秦风向栎阳宫内走去。
秦风随着黑伯径直来到政事堂中。此时正好有另一人走进栎阳宫。
秦孝公眼睛一亮,一员顶盔贯甲的将军已经站在他面前,“栎阳令子岸奉命晋见!”
“子岸,好快也!”
“臣巡查到国府门前,恰遇宫使宣召,便即刻来见。”
“好。”秦孝公面色骤然严峻,“可曾察觉栎阳城有何动静么?”
栎阳令沉吟摇头,“臣并未觉察到异样。只是,只是感到今夜街上的行人多了些,往日四更天街中很少碰到行人的。”
秦孝公微微冷笑,“你也忒迟钝了些。栎阳雍城,乃至整个秦国,已经谣言四起了,已经开始有人逃亡了。一夜之间,谣言遍布秦国,这只能是山东六国的秘密坐探所为,决非有他。秦国不怕大兵压境,最怕内部山崩,今夜就是秦国生死存亡的关口,明白么?”一席话语气严厉,神色凛然。
原来这先秦风一步到来的就是栎阳令子岸。
“是!臣下愚钝,请君上惩戒。”栎阳令躬身请罪。
“给你增派两千公室亲军,限你天亮之前,将栎阳城的六国商贾全部拘禁起来。然则不许触动财货,不准打杀一个,要他们衣食如常全部存活下来。死伤一个,唯你试问!能办到么?”
“能!臣下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栎阳令激昂领命。
这时,白发苍苍的黑伯已经无声的站在书房门口,双手捧着兵符道:“君上,两千亲军骑士已在宫门列队等候。”
秦孝公点头,“黑伯,将兵符交给栎阳令。子岸即刻行动。”
栎阳令子岸接过沉甸甸的青铜兵符,双手一拱,“臣告退。”大步而去。
此时秦风已经走到了嬴渠梁面前。单膝跪地,道:“君上,臣来了!”
“好,好。秦兄来了。”嬴渠梁赶忙将秦风扶起。
“秦兄,此时的大致情况相信你也听到了。目下秦国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栎阳之民好安,难得是雍城那边,你有何良策?”嬴渠梁没有卖关子,直接进入正题。
“君上,雍城令。”秦风略一思索,心中就有了定论,当下对着嬴渠梁和嬴山一拱手,说道“目下秦国最重要的是内部不能乱,一旦内乱一起,六国大军压境,恐怕救回天乏术了。所以臣认为应该让雍城令即刻返回雍城,抓捕六国密探!”秦风说道。
“君上,臣下想即刻赶回雍城,拘禁六国商探。”雍城令已经在秦孝公向栎阳令布置时,感到了事情的急迫和严重,也从新君的论断中知道了危险的根本所在。刹那之间,他对这位年轻国君的刚毅果决与迅疾处置由衷钦佩,匆匆吞下一鼎肥羊肉,便霍然起身请命。
秦孝公拉起雍城令的双手殷殷叮嘱,“山兄,雍城是老秦根基所在,也是镇守西部之大本营,决不能被六国商探搅乱。为了四百年老秦国不断送在我辈手中,辛苦山兄了。”
“君上,”雍城令眼中泪光闪闪,“老秦族百炼精铁,嬴山决然不辱君命!臣告辞了。”
“山兄且慢。”秦孝公回头对黑伯吩咐,“立即将我的彤云驹牵来等候。”又回头道:“山兄,我再派二十名特使跟你一起出发,沿途城池各留一名,宣谕公室急令,搜捕拘禁六国斥候坐探。沿途各城若有阻碍抗拒者,山兄有先斩之权。”说完,回身在剑架上取下那柄铜锈斑驳的古剑,双手捧到雍城令面前,“这是先祖穆公留下的生死剑,请山兄持此剑西行。”
雍城令当然知道这柄穆公铜剑的巨大权力,也分明感到了新君将稳定西部的重任象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肩上。他恭敬的接过青铜生死剑抱在怀中,向秦孝公双手一拱,大步走出书房。
“秦兄,今夜对于秦国来说是一个生死存亡之夜,还劳烦秦兄在此处陪我,以便于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嬴渠梁安排了嬴山,转身对秦风说道。
“诺!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风此时也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当下一拱手,以老秦人的古老誓言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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